＜情爱蕊廊＞写的是颇有才气、长相又英俊的青年匦家周 由在苏州寻找可以入画的女模特儿时，认识了漂亮聪明的女 中学生阿冤并来到了她家里，与中年的阿冤的母亲秦水虹彼 【收稿日期】２００１—０３—２７ 【作者简介】朱圆雏（１９４７一），男，江西上高人，副教授。 此一见钟情，从而演出了一幕超出传统观念的婚外恋的故 事。＜马语者＞写的是美国纽约一位有名的杂志编辑中年女性 安妮，为了给因车祸致残的女儿和受重伤的马匹治病，驱车 横跨美洲大陆，来到蒙大拿州，与和马有通感，能用语言与马 交流，善于治疗马的疑难病症的牛仔汤姆�9�9 布克彼此一见钟 情。
尔后，又在朝夕相处的几个月中发展了这种感情，不可抑 止地演出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婚外恋的故事。 一两部小说中叙述的故事和塑造的人物都告诉我们，中年 已婚女性。并不因为已经有了多年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就消 万方数据 万方数据 第４期 朱国维：正视中年女性的婚外恋——＜情爱画廊＞、'马语者＞题材选择的社会意义 �9�9 １５�9�9 失了对婚外情感和性爱渴望与追求的这种生命需求。相反， 由于她们具备了对已经获得了性爱和异性情感的鉴别能力， 往往比年轻的女性对理想中的性爱和异性情感有更明确的 标准。因此，她们一旦遇到了心目中理想的男人，或是遇到了 她们认为可以得到满意性爱或异性情感的机会时，便会产生 无法抑止的婚外恋行为。 已婚中年女性对婚外情和性爱仍然有着强烈的渴望和 追求，本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然而，长期以来，我们的社会不 仅没有正视这一客观事实，反而倒人为地将这一事实加以了 扭曲。如在我们中国，早就流传了这样的俗语：男人３０一枝 花，女人３０老妈妈。社会上也有这样的舆论，认为女性性欲 衰退较早，从３０多岁就开始衰退了，到了４０多岁绝经期前 后，性欲更是日趋淡薄，即使还有性生活，那也只是在男子的 主导下进行的。在这种舆论的误导下，社会上逐渐形成了一 种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中年女性在生理本能上已没有什么 情感和性爱需求了，假如有哪位中年女性，尤其是已婚的中 年女性，表现出了对婚外情感和性爱的渴望和追求，那肯定 是"淫妇"。社会舆论对这种女性的谴责和唾弃，是足以置她 们于死地的。
传统观念的威力是可怕的。千百年来，正是在上述观念 的浸染下，一代又一代中年女性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认可了这 个被社会扭曲了的事实：婚后对于情感和性爱的渴望与追 求，不是正经女人干的事。为此，没有哪一个已婚的中年女性 敢于或愿意在人前启齿倾诉自己对婚姻或性爱生活的不满 意。人们往往只能看到这种现象：某某女人婚后一直忧郁寡 欢。年龄一到中年便容颜衰老；某某女人在儿女和丈夫面前 倒也强颜欢笑，一旦独处，便月光呆滞，似有所失……我们还 能看到，一些在中青年时代就失去了丈夫而未再嫁的女性， 将儿女抚育成人后，她们自己却比旁人更早地衰老甚至谢世 了。
促使她们早衰和早天的原因，除了生活的艰辛之外，就是 缺乏正常的情感和性爱生活。这些女性每个人背后，都有一 个哀惋的情感和婚恋悲剧故事。这些故事几乎毫无例外地告 诉我们：中年女性过分地压抑了对情感和性爱的渴望与追 求，不仅是对心理的创伤，也是对身体的摧残。 社会之所以对已婚中年女性渴望和追求婚外情感和性 爱的客观存在加以扭曲，完全是为了实现男性主宰社会的需 要。为了维护男尊女卑这一不合理社会现象的存在。试想，一 且女性也获得了象男性一样的可以任意"休夫"的权力。可以 在外面随意寻找情夫的自由，那么大男子主义何以体现？
封 建的宗法制度又何以维护？千百年来，社会正是为了维护这 些腐朽落后的东西，才恣意地将这一客观存在加以扭曲。 其实。和男性一样，女性一辈子都是具有享受正常性爱 和异性情感生活的生命需求的，也就是说，一辈子都是有情 感需求和性欲的。这种本能与欲望，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加 而减退。这一观点，近年来已被科学所证实。
美国当代杰出的 性社会学家莎丽�9�9 海特的＜海特性学报告�9�9 女人卷＞中，就有 这样的论述： 生殖活动与性欲欢乐的混淆对于我们的生活 又一次造成了大的混乱。在绝经期生殖能力的终止 确实是事实，阴道润滑程度降低也事实，但是女人 的性欲冲动或者获得高潮的能力实际上却在增强， 绝经期发生的变化只是我们生殖器官的变化；体验 性欢乐的性欲望和性能力却是与生命共存的生命 特征………
该书中，还有关于中年已婚女性追求婚外情感和性爱亲身经 历和体验的叙述： 我现在有五十一岁了，四十四岁那年当我和情 人进行性交时，我第一次达到性欲高潮……和我的 丈夫在一起。我总是给予他那种想要的东西。以便 他保持良好的情绪。
他总是非常快的就达到性欲高 潮，接着就酣然入睡——经常使我处于无望的流泪 境地（在我早年的婚姻中即是如此）．而现在则使我 处于性的兴奋状态。和我的情人在一起时。性行为 总是一种共同的需要，他从来也没有让我处于未获 满足的状态，和我丈夫在一起，我永远没有为我自 已的时闻。然而我的情人则仿佛总是首先想列我， 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长久地堆持这一性爱关 系的原目。七年乏久。长时１田地幔慢地唤起我的性 欲冲动仿佛是我的情人很乐意去做的事……我们 互相之间已经变得相当随意．毫无顾忌．而我对此 一点也不感到差愧，事实上，我感到自豪。１２Ｉ ，文学是应该再现现实生活的。然而，同样因为受劲了传统观 念的影响，我们的文学作品很少客观地再现中年已婚女性对 于婚外情感和性爱渴望与追求的客观现实。有的文学作品。 虽然也涉及到中年女性婚外恋的题材，但所持的态度都是否 定的。大家所熟知的＜安娜�9�9 卡列尼娜＞就是一部这样的作 品。小说中，安娜在很年轻的时候。由姑母作主嫁给了一个比 她大二十岁的官僚卡列宁。婚后．尽管物资生活富裕。夫妻之 间表面上也相敬如宾，安娜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但是，这 一切并不能冲淡她对于夫妻问性爱和情感生活的不满足，更 不能消除她对婚外情感和性爱的强烈渴望与追求。因此。当 她婚后第九年第一次离家上莫斯科。在莫斯科车站认识了近 卫军军官渥伦斯基时，对婚外异性情感和性爱的渴望与追求 便迸发出来了，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安娜与渥伦斯基一见 钟情，她背叛了丈夫，抛弃了家庭和爱子，不顾传统观念的反 对，和渥伦斯基过上了非法同居的生活。
对于安娜的这种行动．托乐斯泰并没有站在客观的立场 上给予理解，而是用传统的观念进行了否定。在托尔斯泰看 来，安娜只是为"情欲"和。性爱"所支配，做出了为家庭和宗 法制度所不容的事，理应受到磨难和谴责，甚至被社会所抛 弃。所以，在托尔斯泰的笔下，安娜在与握伦斯基非法同居的 过程中，只能备受心灵与身体的折磨与创伤，永远无法获得 幸播。托尔斯泰以安娜的卧轨自杀，作为自己，同时也代表传 统的观念，对这种中年女性"婚外恋"的现象作出了裁决。
不能客观地刻划对婚外情感和性爱强烈渴望和追求的 已婚中年女性的形象，曾经是中外长篇小说创作中的一个空 白。社会发展到了２ｌ世纪，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旱已肯定地 指出。对情感和性爱的追求和享受，贯穿于女性的整个一 生。男人看见溧亮女人，会产生性兴奋感觉，这种感觉贯穿于 男人终生。同样，女人也有这种性兴奋感觉，它也贯穿于女人 终生，这是一种生命本能现象。＜廊桥遗梦：｝中的费朗西丝卡 也是一位已婚中年女性，她之所以与摄影师罗伯特�9�9 金凯一 见钟情，就是被他轻捷的身姿，紧绷的胸肌，敏捷的行动吸引 了，从而产生了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性兴奋。因此，只要中年 女性不能从丈夫那儿得到满意的情感和性爱生活，或是她们 遇到了比丈夫更理想的男性，加上又有适当的客观条件，婚 外恋或是婚外的性爱关系就可能发生。正视这一客观现实。 可以帮助我们在正确理解这一客观现实的基础上寻求妥善 的解决办法。这对于巩固家庭婚姻关系，维护妇女的权益和 社会的安定团结，都是十分有益的。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文学 作品就应该重视这一题材。 可以这样说，＜情爱画廊＞和＜马语者＞这两部长篇小说填 补了已婚中年女性渴望追求婚外情感生活和性爱题材的空 白。它们都站在了比较客观的立场上，揭示了导致已婚中年 女性渴望追求婚外情感生活和婚外性爱的生理因素和内在 缘由。两部小说还提出了一个值得我们的社会学家严肃思考 和认真探讨的问题：如何正确对待和处理已婚中年女性的婚 外恋？
＜情爱画廊＞中的女主人公秦水虹。有一个十分幸福，甚 至是让人嫉妒的家庭：丈夫既有技术又有社会地位，女儿活 泼漂亮学习成绩又好，家里有祖传的花园宅邸和值钱的家 私。自己有一份满意的工作。他们的家庭已经平静地度过了 １５年。但是，在这些幸福外表的深处，却是秦水虹对夫妻间情 感生活和性爱生活的不满足。秦水虹是在"１８岁高中毕业那 年，社会上还很乱，许多男人纠缠她，她受不了这种追逐"【，ｌ， 就嫁给吴奂雄大夫的。无疑，这种结合是缺乏情感基础的。吴 奂雄比秦水虹大１１岁，结婚时已快３０岁了。婚后，随着年龄 的增加，吴奂雄在性爱方面的表现又越来越保守，越来越刻 板和平淡，这就使得秦水虹内心深处对性爱生活的不满足感 日益强烈。在这种情况下，秦水虹对婚外情感生活和性爱产 生强烈的渴望与追求，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十几年来，水虹几乎已经被刺夺了近距离单独 欣赏男性的权利了。她的生活中只有一个丈夫，被 她淋漓尽致地重复观察。观察日日熏复看，再没有 新的内容。现察便平淡无奇或是麻木不仁难以为继 ……她与老昊已经相爱了多年。从最初的互相吸 √手Ｉ．慢慢走向了安居的平稳和平淡。而她内心渴望 着性爱的火箭头，却还在幻想中继续飞升。但老昊 ｊ这第一节助推器，却显得越来越乏力，好象已无法 将始避入遥远的太空轨道。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 她．若是火簧在助推器的燃料耗尽之前尚未达到目 的地，飞行将以坠毁的方式结束，连返回地面软着 陆的可能都不存在。可她还年轻，她想飞，飞到她一 直向往的那个高度。那么，谁将是那助推的第二节 或是永远的动力呢？川 有了这种对婚外情感生活和性爱的强烈渴望和追求，秦水虹 遇到了年轻英俊的画家周由，必然会一见钟情： 这是水虹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这样久久盯着一 个除丈夫以外的男人。她望着他的时候，忽然觉得 有一股温泉般的热流，从她心底的泉眼里喷涌出 来。… "她细细扫描周由的面部图像。觉得周由真是 一个和老昊安全不同的男人。她既不是影视中那种 漂亮的奶油小生，也不是英武而粗鲁的角斗士；他 是一件棱角分明、又经细心打磨抛光的雕塑作品。 阳刚中带有温柔、雄健中又有多情。他宽阔发亮的 额头，浓密锋利的剑眉，热烈明亮的眼睛。笔直简捷 的鼻梁，还有宽肩、厚胸、长腿和大手，无不是按黄 金分割比例，配置成一个充满魅力的热血男儿。水 虹越来越对周由入迷了。她甚至觉得他身上那套宽 广的牛仔服真讨厌鼬真想进而欣赏他的全裸雕塑， 就是用自己的'．全裸绘画''作交换她也愿意…。 丈夫的保守、刻板和毫无情趣，不性感，与周由的阳刚、奔放 的气质，性感的魅力，形成了强烈的对照，猛烈地撞开了秦水 虹心中情感和性爱的闸门，使情感和性爱的激流奔涌而出。 距离这次见面仅仅２００多天后。秦水虹就对着周由喊出了自 己的心声：。我爱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爱上你了……" １７ ｏ与此同时，她背叛了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抛弃了家 庭，欺骗了尚在念中学的十四岁的女儿，舍弃了喜爱的工作， 甚至在物资生活尚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投入了周由的怀 抱，和周由非法同居了。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在秦水虹 这位已婚的中年女性身上，对婚外情感和性爱的渴望和追求 是多么强烈。它足以冲垮任何理智和顾忌，道德观念和法律 条款在它面前也显得毫无约束力。 '马语者》中写到的安妮，是个比秦水虹更渴望与追求情 感性爱享爱的中年已婚女性。安妮、罗伯特和他们的独生女 儿——中学生克蕾斯组成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在安妮心目 中，罗伯特是个适合于自己的丈夫，"最重要的是，他能令她 开怀大笑"ｎｌ，"在床上，他俩的性爱缠绵持久。事实证明，若 是她实话实说的话，罗伯特颇令人意外地，并非如她暗地里 担心的是个禁欲者。事实上。他远比大部分自她来到纽约之 后曾经和她上床的那些麻醉在毒品堆里、让人毫无兴致的男 人有创意多了，，Ｉ，，。尽管如此，安妮并不满足，当她遇到了更 为自己所倾心的男子时，照样会忘记一切地去爱他。在安妮 身上，中年女性对婚外情感和性爱的渴望与追求这一生命需 求得到了更加充分的体现。 汤姆和＿安妮的婚外恋，也是始于他们的一见钟情，"汤姆 这才领悟到自从那天在马场相见后，那对碧绿的眸子是如何 万方数据 万方数据 第４期 朱国维：正视中年女性的婚外恋——＜情爱画廊＞、＜马语者》题材选择的社会意义 －１７�9�9 清晰地始终留存在他的记忆里～ｍＩ。汤姆娇健的身姿和颇具 男子汉的气质，正是吸引安妮的力量："安妮站在他身旁，拄 着栏杆俯身观赏……汤姆不费吹灰之力地驱使林洛追逐其 后，偶而侧移或倒退几步以封锁它们，或打开一道空隙。过去 安妮不曾看过他的马上风采。跨下那匹白蹄座骑不用任何指 引或操纵，便能做各种繁复的移动，因此在安妮眼中，它似乎 是靠汤姆的思想在动作，仿佛人与马匹已经融合为一。她无 法将眼光从他的身上移开"…Ｉ。在安妮看来面对这样一位令 自己倾心，而又钟情于自己的男子，产生爱情完全是顺理成 章的必然行动。所以，当安妮和汤姆第一次拥抱接吻的时候， "安妮仿佛有种回家的感觉，她就象一直非常熟悉他的滋味 与感受"ｌＩ"。安妮还认为，这种爱情并非是可耻的。在第一次 拥抱和接吻之后，"依照惯例，此刻该是重重疑虑沉重在心头 的时候了。安妮等待着为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而蒙生羞愧， 但这种羞愧感始终未曾产生"【１"。后来，当她和汤姆发生了性 爱关系时，仍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她进入 他的小浴室冲澡，静候自己内心涌起内疚或忏悔的感觉，然 而什么也没有ｑ川；今早在他的臂弯中醒来。她就已经百分之 百打定了主意，纵然是在那张她和丈夫仅仅在一星期前才合 睡过的床上，她也竟然毫无半分羞愧感１１"。 两部小说在写作已婚中年女性婚外恋这一题材时。都肯 定了一客观现实。即已婚中年女性的婚外恋。并非完全源于 中年女性的品质堕落，或是家庭关系的不融洽，它更多地源 于中年女性对于情感和性爱的更高渴望与追求。为此，从某 种程度上说，它不单是一个社会问题，同时也是一个生理科 学的问题。对于这一现象，我们的社会不应当不切实际地进 行过分谴责和唾弃，而应当客观地、实事求是进行分析，然 后，努力地去探求妥善处理这一现象的有效办法。 ＜情爱画廊＞和＜马语者＞，对如何处理已婚中年女性婚外 恋这一现象进行了认真探索。两部作品共同的观点是，婚外 恋既已发生，原先组合的家庭便没有继续勉强存在下去的必 要了，因为那样做，对任何一方都是痛苦的。在（情爱画廊） 中，秦水虹和吴奂雄的婚姻以离婚而告终。小说这样安排，为 秦水虹的婚外恋合法化创造了一个条件。在＜马语者＞中，安 妮和罗伯特的婚姻关系只是为了女儿克蕾斯才没有通过法 律的形式解除，但是他们却分居着，甚至彼此不生活在同一 个城市。 在处理中年女性婚外恋的结局时，'情爱嚼廊＞的设计是 唯情感和性爱至上的，它超越了人们现实思想观念所能接受 的程度，进行了我行我素的尝试。小说的结尾，秦水虹是幸福 的，她继续和周由非法同居着，并且怀上了周由的孩子。但 是，秦水虹的这种幸福，却是以所有涉及到这一婚外恋事件 的人极大的痛苦和牺牲为代价的。阿冤始终也不知道去向不 明的母亲是爱上了自己热恋着的"大哥哥"周由。她在失去了 周由的爱之后，心理和身体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从而沦为 了一个缺乏灵气的、平庸的、傍大款的早熟少女。老吴接连经 受了前妻离婚，后妻被残杀，女儿由一个聪明漂亮、前途无量 的中学生沦为平庸的早熟少女等一系打击后，心理上和身体 上都过早地进入了老年。曾经与周由同居了五年的舒丽，在 经历了心灵和身体的沧桑，获取了可以和周由共同生活的经 济基础后，回到北京要和周由开始新的生活，却发现爱巢早 已被秦水虹占据。于是，只好怀着对周由的永远的爱的憧憬 孤独地生活着。＜马语者＞对安妮与汤姆婚外恋结局的安排， 却要传统得多。小说的结尾，克蕾斯发现了母亲与汤姆的婚 ．外恋情，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愤然骑上朝圣者狂奔而去。冲人 了野马群中。汤姆在了解到克蕾斯是在察觉了自己和安妮的 婚外恋情而骑马出走后，立即前往寻找，并毫不犹豫地将克 蕾斯从野马群的包围中解救了出来。尔后，又完全是以忏悔 的态度，故意地用身体扑向了野马蹄下…… 显然。两位作家对已婚中年女性婚外恋结局的处理都是 不够成功的。这是因为，这一现象本身是一个使社会感到棘 手的难题。社会不能接受中年女性为了获得婚外情感和性爱 幸福而损害家庭幸福和旁人幸福的事实，但也不希望迈出了 中年女性婚外恋步伐的双方，非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和忏 悔。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对待已婚中年女性的婚外恋现象呢？ 或许这正是＜情爱画廊＞和＜马语者＞这两部长篇小说的作者 选择这一题材的意图所在，也是需要我们的社会学家迫切解 、决的一个课题。 【参考文献】 【１】【２】年龄较大的女人【Ａ】．海特性学报告�9�9 女人卷【Ｍ】．中原农民出版社，１９９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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