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忽然长大了。从小女孩的茧中突破而出,蜕变成为女
人。那是个刻骨铭心的经历。
怎样开始?全因为有一个人,无端闯进了我的世界。那个人不巧,就是你。
我毫无准备要面对这麽多事情,特别应付你。你没有权以你的方式,闯进我
生命里。而你,又是那麽难以抗拒。
你这个曾撇下我和妈妈而去的人,就消失吧,不应该像不散的阴魂回来缠住
我。
没错,你对我有责任。我放不开你。而你从来不否认,你需要我。你对我眷
恋不舍,我对你又爱又恨。
起初的分离,是痛苦的。你告诉我,你和妈妈再也不能相处了,就把行李装
满汽车就走了。妈说,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有了外遇。你说,和妈妈合不来,
不离婚不行。你说,对於这段婚姻,最舍不得的是我,你的女儿。
本来,你搬到K城,再婚,生子。他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感受。我们可以
说是互不相干了。但你经常寄来的卡片,生日卡啊、情人节卡啊、圣诞卡、明信
片,都告诉我,你是多麽的想念着我。我觉得,你离开之後,我们之间反而觉得
更亲近。每个礼拜,你都打电话给我,每次都讲上一、两个小时。虽然是长途电
话,但相反地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电话使我们无话不说,让我们随心所欲,彼此
接近。如果是面对面,可能无法做到这样的畅顺沟通。
妈好奇我们在电话里说些什麽。没说什麽,说话的内容和彼此倾诉的感情和
一般人所说的没两样,我也记忆不到我们到底谈了些什麽。
妈离婚後,脱胎换骨,风骚起来,追求她的大不乏人。可能她觉得岁月催人
了,对那家伙认真起来,留他在家过了几夜,他就搬进来。
我对他没有好感,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把他带回来,是要他篡夺
你的地位。我不反对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我和他的男朋友注定不能相处。我不
喜欢他对我色迷迷的目光,好像要透视我的身材。有时更毛手毛脚,要占我的便
宜。这是我的家吗?和从前不两样了。我投诉,但妈却处处维护他。
我受够了!当我在电话里向你投诉我不快的遭遇,你就提议,趁暑假来到,
去探你。
这是自从你离婚以来,我第一次去探你。你是有每年一个月和我见面和同住
的权利。
我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就来了。单纯的想法,是和你重聚天伦,没想过会发生
那麽多我解释不到的事。
你,仍是老样子,我印象中一样高大,挺伟,额上的皱纹深了。在公路车站
等我。我犹疑了一会儿,就投在你的拥抱里。
你用手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我的女儿怎麽会这样的美。」你喃喃的说着。
我微笑着,你刻意的赞美是对我最佳的欢迎。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在彼此的
脸上搜索自分别後,大家所经历过的时光。很明显,你看见的不是那个当你离家
时扯着你的脚,不让你走的黄毛丫头。而你面上多了份沧桑。
你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凑近你。你看着我,从来没有人那样看着我
过。
你的嘴轻了我的唇,对你以前没试过像这样吻过我。你亲吻了女儿的嘴,你
的吻不一样。我肯定你一定启了唇,你的舌头插入我的嘴里。潮湿的,强取的,
探索的,然後退回。因为那一吻,好像蜜蜂一,火般灼热,在我脸儿扩散,漫延
至全身。
这个吻使我失了魂,我全身都僵硬起来。
你说:「你比我上次见你面时长高了。」
「爸,你记错了,自从升上中学,我就停止长高了。」
「那麽,你是向横生长了,把应该填满的地方都填满了。无论如何,欢迎你
来。累吗?」你体贴地问,一手从我手中接过行李。
在你身边,常使我受到淑女的待遇。妈那个男友,烂得要命,把我当作妓女
揩油水。
之後,你说,嘉露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够招待客人,而且也担心我们能否相
处,所以暂时安排我在外面住。对我来说是突然一点,因为在电话里没说过有这
样安排。
奇怪,我也舒了一气。记忆中,和她只见过一两次面,都在极不自在的情况
下。
你把我送到一幢旧公寓。里面一阵发霉的味道,烟味,和旧地毯的异味。房
子里只有简单的家俱。
你把我安顿之後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壁。那一夜,我做了个恶
梦,我上了一部没有终站的灰狗,经过一个一个小镇,永恒地在公路上行驶┅┅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不敢离开半步,每天等待你来。
你只能在中午偷个空来看我。匆匆忙忙的,留下一点钱和日用品就走了。中
午的来访,变成我们一个固定的约会。我每天都在等你来,你定时来。
夏日的阳光猛烈,从对面两栋大厦的夹缝中透过来,投在朝西的阳台。後巷
有一阵异味向上蒸发。懒洋洋的暑假刚开始,预期会有新鲜的事物发生。看来,
现实和我的想像,完全两样。
我的生活就是等你出现。但你总是不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有时,找
个不相干的话题说说。我在厨房做午餐时,你会站在我背後,问我读书怎样,家
里的生活怎样,有没有男朋友。这都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我有点後悔来了,而
我终於忍不住,提出悬在我心中的一个谜。
「嘉露病好了没有,什麽时候带我回去和她见见面?」
「唉,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我有苦衷,不妨告诉你。现在我
不想让她知道你来了。如果她知道了,反而不能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她会吃醋
的。」
「吃她丈夫的女儿的醋?我不明白啊。」
「她不喜欢我和你们联络。」
「或者让我见见她,她会改变态度呢?」
「现在不是时候。你是女人,或者你会比我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或者她以为我会妨碍你们的家庭生活吧。我应该快点离开
这里。」
「我不是想你离开我,而且我这样安排,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我的处境,
你不会明白的。」
之後,你逗留时间愈来愈长。有时会带我到市郊的公园野餐,有时到城外的
购物中心逛公司。我想买什麽,都会买给我。有一次,你带我到外面吃饭。我穿
了一袭短裙,配上罩衣,高跟鞋,略施脂粉,添了几分成熟。你看着我,好像认
不出是我。
「你今天很漂亮啊!」
「谢谢你。」
我亲了你一亲。
「我现在要改变主意了,我这位女伴那麽漂亮,我应该带她去一间够体面的
餐厅。」
这话使我耳後烫热起来。
这一个下午,你不住盯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像蚂
蚁在我身上爬。从我颈部,背部游移,後往下落在我的脚上。
你说:「以後我应该多约会你。穿上漂亮的裙子的你,是个让人们艳的女伴。
丑小鸭长成天鹅了。」
你说话里少了拘促,但是,你的眼神,仍是迷惘、深邃,好像有万般心事在
心头,而我,总是沉溺在其中。
一个礼拜天的清晨,是你通常和嘉露共聚天伦,而我正要出门上礼拜堂的时
候,你来找我。一身钓鱼装束,骗嘉露你钓鱼去。为了来见我,你曾说过许多谎
言,总是让我心里觉得那里有点不妥当。
我倒了杯咖啡给你,但咖啡放在嘴边,没喝,和我四目相投。
「爸,有事要找我。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挂念你。只想见见你面。」
「昨天我们才见过面。」
「每天都想和你见面。」
「我要上礼拜堂去。」
「我知道。」
「陪我去做礼拜好吗?」
「不去了,去礼拜堂会令我更觉得满身罪孽。」
「我来了,你一直不快乐。而你要找那麽多藉口出来见我。何必呢?是我负
累了你,妨碍了你的家庭。我明白的,你已有了一个家庭。」
「你这样说,使我更难过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对你的亏负,做什麽也
没用了。」
「爸,我想回家。」
「祖儿,是我令你觉得不快乐吗?不要走。」
「不完全是。不过,若我走了,你会快乐点。」
「你走了,我更不快乐。我不快乐,是有苦衷的。」
「爸,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苦衷,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长大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诉,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的啊!」
「不要迫我说了,我深藏心里有一个秘密,很久很久了。」
「知诉我,如果你爱我的话。」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能爱的人。」
「她是谁?」
「我不能说。」
「说吧。」
「我只能说,我爱上了一个不应爱她的女孩子!欲念整天缠住我,还要受着
内疚的煎熬。」
「认识了多久?」
「很久了。」
「能不能离开她?」
「不能。」
「嘉露呢?你还爱她吗?」
「我们根本没有爱。我们在一起只是个方便。」
「如果是我,我会不惜一切追寻我的爱。」
「但如果那是世俗所不容的事┅┅」
「管他┅┅」
「但是,如果┅┅」
我又陷在你迷离的眼神里。你的神色有异,我意味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在
你身上发生了。
「爸,告诉我,你爱上的谁?」
你没说话,一直凝望着我。
要命的邻居
我始终觉得隔壁那对母子很怪异,这是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隔壁姓刘,一个月前搬来这个社区。在乡下地方通常无大事,但只要是鸡毛
蒜皮的新闻通常都会从小道消息变成嗑牙聊天的话题,最后成为家喻户晓的八卦
,而且这个过程出奇的快。
基於道德问题,我也没兴趣探听他人的隐私,只能告诫儿子小杰出入要多加
注意,最好跟隔壁的孩子保持点距离。虽然我们两家都是单亲家庭,小孩的年龄
也相仿,照理说应该可以很谈得来,但只要一想到隔壁那家人我就感到隐隐的不
安。
上个月是我担任这个社区护导妈妈以来的最后一段时间,由於经常需要参加
社区孩童上下课护导的工作,这也使得我在因缘巧合下遇到这对母子。刘妈妈大
约三十出头将近三十五左右,看起来比我小个几岁,小孩跟小杰不仅念同所国中
还是同班同学,听小杰曾提起他妈都叫他小良。
有一天我如同往常担任护导学童过马路的义工,刘妈妈刚巧在校门口等她儿
子,其实这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但当小良步出校门欣喜的扑向她接下来所发生的
事,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小良毫无忌惮的将头埋在他妈妈的胸前不住的摩擦状似
撒娇,最后还把嘴贴向刘妈妈双唇上,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对情侣。
那个当下我不知道该怎麼看待这个画面,就算撒娇小杰也从来不是这种方式
,顶多就是亲亲我的脸,儿子毕竟国中二年级了,这个时期的孩子都不大黏妈妈
的,在同儕的面前通常都难为情与父母有亲暱的动作。
这对母子的互动固然跟别人不一样,起初我也认为这是教育方式的差异,其
实没什麼大不了才是。人家才刚搬到这个环境人生地不熟,站在邻居的立场我好
意登门邀请她们母子俩到我们家来玩,聊聊天或是联络感情都可以。我按下电铃
之后良久刘妈妈才来应门,她看来似乎很疲倦不仅头髮很乱衣服也穿戴不整,我
友善的说明来意,她回以微笑表示晚点会过来拜访。
正当我準备功成身退,小良忽然在他妈妈背后冒出头来上下打量著我,视线
最后落在我的胸部上,刘妈妈察觉我的脸色有异,随即推了她儿子一把。
「小良,怎麼这麼没礼貌,这位要叫……」她突然想起不知道我姓什麼。
「没关係,我姓徐。」
「还不叫徐阿姨。」小良这才嘟嚷著叫我一声,然后扯著她妈妈的裙子直
嚷:
「快点啦,不要再说了妳快进来啦!」
刘妈妈倖倖的向我致歉就关上门,我回到家开始觉得邀请这家人实在是个蠢
主意。想起小良不怀好意盯著我胸脯的眼神,我觉得脸红耳热感觉不舒服极了,
那决不是国中生该有的眼神。但往另一层面想,失去父爱的孩子在言行上难免比
较脱序,幸好我的小杰在这方面就不是这麼令人担心,想著想著这件事我也就释
怀了。傍晚小杰放学回来没多久,晚餐时间刘家母子果然来了。
围在饭桌旁,我跟刘妈妈不自觉聊了起来。原来她本名翁黛华,前夫是个不
务正业的酒鬼,半年前离婚后她就带著小良在外租个房子,自己则在贸易公司当
会计,不料那个酒鬼找上门来假探望小良之名实则来向她借钱,三番两次的纠缠
后,她决定搬离原地所以才来到这个社区。
「翁小姐,妳想过再婚吗?」
她摇摇头:「徐姐叫我黛华就可以了。」
说来也可怜,小良从小就比较黏爸爸,两夫妻结束婚姻关係分开后小孩总是
最无辜,刚离婚那段日子小良经常吵要爸爸,黛华为了弥补这个缺憾,只能母兼
父职更加倍的关爱他。
就在我跟黛华相谈甚欢之际,我注意到一旁的小良那双滑溜的眼睛不时注视
著我的胸部,我索性假意收拾碗筷躲去厨房,翁黛华随后也端著剩菜进来帮忙。
后来我隐隐听到小良跟小杰在客厅的对话。
「喂,你妈长得很像电视裡的明星,你晚上都跟她睡吗?」
「没有。」
「我都跟我妈睡,我妈很香,她以前一上床就睡的都跟猪一样,最近比较会
跟我玩了。你妈睡觉前会不会跟你玩?」
「不会,我们说完晚安就去房间睡了。」
「那是因为你都没跟她玩啦!女生都很会玩……以后……保证你……」
「真的吗?我……道不喜欢……」
「你没……知道……」
电视声音太大我无法听清楚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内容,不过听小良这一番话,
可见黛华也真是够辛苦的了,平时上班工作就不是什麼轻鬆的事,晚上两母子还
要藉由玩耍来连络亲子感情,心裡不禁欣慰我的小杰懂事多了。
唉,他爸爸身体不好,等到发现罹患癌症人走得也快,回头想想也幸好如此
,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无法让生了重病的人还能够继续拖下去,这点小杰他爸算
是良心了。
我站在水槽边洗碗边想不经意发现黛华的手臂上有几处咬痕,不禁好奇的问
道:
「怎麼咬成这样?是小良咬的?」
黛华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一笑置之也没怎麼解释。接著我还发现她的颈子
也有一些指甲抓出来的旧伤,但结痂已经掉了所以不注意的话倒不是这麼明显。
男孩子的活动力总是比较大,这年纪使力也不晓得自制,一些不小心碰撞的瘀伤
总在所难免,但用咬用抓的就少见了。
我暗暗自嘲,那些伤看起来还比较像情侣廝混时留下的。
晚饭过后,黛华跟小良在客厅聊没几句话,小良就吵著黛华要回家,母子俩
告谢完就匆匆回去了。小杰似乎很高兴多了个年龄相仿的伴,整个晚上不停的说
著小良懂得事情很多,他妈妈跟他玩骑马打仗如何如何等等。看他兴高采烈的模
样我也替他感到高兴。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两个男孩子很快就从邻居变成要好的玩伴,小良和小杰
两个经常躲到房裡关起门来窃窃私语,连我送个水果敲门都相应不理,听黛华说
小杰去他家时两个小傢伙也是这样。起初我以为两人只是玩疯了,直到有一天我
在厨房料理晚餐时,小杰从背后突然抱住我撒娇说道:
「妈,我晚上想跟妳一起睡。」
「干嘛?自己睡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跟妈妈睡?」
「小良都跟他妈妈睡,我也要啦!」
我心想小孩这年龄都好模仿,拿到手的新玩具就马上去向玩伴炫耀,弄得每
个孩子都想要同样的玩具,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我答应让他晚上跟我睡。
不过这个晚上我却有些不习惯,小杰他爸还在世的时候早在他刚上国小的时
候就要求他自己睡一张床,目的是为了让他养成独立的习惯。这麼多年下来我已
经不记得跟儿子同榻是什麼感觉,一向冷清的床铺突然多了个人躺实在很奇怪。
所以当晚我不若往常这麼容易入眠。就在我翻覆不定终於感到疲累逐渐泛起
睡意,隐隐感到大腿有些冰凉,时序正值夏秋交错,我以为是天气稍转凉也没什
麼在意,转个身换成侧姿背对小杰。没多久我感到有一隻手掌贴在我的大腿上,
我想大概是小杰睡姿不雅才搁在那,这麼一干扰睡意又浅了。
不过当我察觉小杰的手正颤抖著,不禁感到有些不对劲。他在背后轻轻的呼
唤:
「妈……妈……等我……」
原来是在做恶梦,心情一鬆坦自己都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实在好笑。
小杰忽地整个抱住我,让我想转过身子也没办法,他一隻手刚好又要命的压
在我的胸脯上,下半身还隐约感到鼓胀物紧紧地贴住股沟。我心裡虽骇然却也苦
无良策只能闷不作声,不幸中的大幸是小杰还小身高不足,否则贴住的就不是臀
瓣中间了,恐怕……
他的小手正巧压在乳头上,我虽穿著轻薄的睡衣仍能感到他的掌心泌出汗水
,僵持在这个姿势下不消一会儿,身体已经有一半发麻。
「小杰,小杰,你醒醒。」
儿子并没有应声,我只得奋力推开他,就这麼一动之下我发现下体竟渗出少
许黏稠液体,他老爸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给男人抱住,不-应该说是男孩,
怎麼自己的儿子也会有反应?我感到无比的羞愧,赶紧起身到浴室冲洗,那晚我
在那裡隐声哭了起来,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罪恶感作祟,但却是首次为自己寂寞的
守寡岁月感到莫名的凄凉。
第二天两个小孩相邀一起上学去,黛华閒著没事过来串门子,我们俩个女人
就乾脆喝个下午茶轻鬆轻鬆。聊著聊著话题转到男人然后不自觉又聊到彼此破碎
的婚姻。
「男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到手嚐过的从来不会珍惜,小良从小就把他当英
雄崇拜,但事实上连狗熊都不如。」
「妳的前夫有到这来找过妳们吗?」
「没有,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说到前夫,看得出来黛华仍是愤恨不已。不过我就不同了,我很爱小杰他爸
的,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身体差,年纪轻轻就撇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这还不悽
惨吗?
「你们之间的事小孩应该都不清楚吧?」
「就算知道也不多,说到这个就是令人伤心的地方。毕竟是父子,小良实在
很像他爸,任性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我能怎样?没有了父爱我只能在各方面尽量
补偿他。」
黛华似乎欲言又止,顿了一会接著又说:
「徐姐,妳丈夫走多久了?」
「五年有了,一个女人家独自抚养小孩其中的辛酸实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这麼多年来难道妳都不需要?」
「呃……妳说什麼需要?」
「那个啊……」
我不了解她指的是哪方面,她在我耳边脸不红气不喘轻轻吐出『性需求』
三个字,当下我轰然觉得从脸热到胸口。
「妳都没想过?怎麼可能,我们都是正常的人,而且还这麼年轻。」
她说著突然伸出手往我胸部掐一把,我吓一跳整个人愣在那。
「妳看妳身体还这麼有弹性,皮肤又白,如果没有男人,火一来可是会让人
发疯的。妳总不能凡事都自己来吧?徐姐,咱们都是女人,姐妹淘说说这些秘密
话又没什麼大不了的。」
我突然不确定我跟她有这麼熟。不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打中我的心坎,过去
几年不管多麼的辛苦,事情过去我就没记性,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盼望
丈夫能来陪伴我,听我诉诉苦聊聊心事,那种突如其来的寂寞感骗不了自己的。
这当然是痴人说梦了,人死不能復生,这也是身为人妇却没有另一口子的最大悲
哀。
「我前夫在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刚离婚那段时间每个晚上我都睡不安稳,
所以我让小良陪我睡。唉,有时候半醒半梦之间我还以为旁边睡的是他老爸呢。」
她看我沉默不语料想我也心有戚戚焉,於是坐近点拍拍我的肩膀:
「徐姐妳虽然还年轻,但咱们心裡都清楚,谁要娶个女人带个拖油瓶回家呢
?时代再不同,这个观念还是不会改变,所以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儿子身上
,我们能做的就是这样了。」
「茶凉了。」
她啜一口花茶将杯子捧在手心若有所思,不-应该说我们。这番谈话将两个
女人的心事都抖了出来,失败的婚姻对女人的生理及心理都造成了打击。
「妳看过妳儿子的小鸡鸡吗?跟他爸爸的像不像?」
「这个嘛……男人的东西还不都那个样,没什麼分别的。」
「呵呵,徐姐妳应该是初恋就结婚的吧?」
「这妳也能猜中?」
「当然啊,男人那话儿不是每一隻都长相一样的。小良的东西就比较像他外
公的。」
这句话听得我脸红心跳,要命,小良他外公不就是妳爸爸?
「那是什麼表情啦,小时候我爸上厕所门没关好我偷看到的,妳以为……」
我鬆了一口气:「要死啦,不早说,差点被妳吓死。」
我们两个当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下午茶的气氛转眼变得趣味横生。黛华接
著形容男人如厕习惯也各有不同,站在便斗前有的看著贴近的墙壁有的是看著那
话儿,还有的会趁这时候理毛,听的我笑到喘不过气来。
「男人那东西真的都不太一样?不就……一根棒子那样……」
「虽然都是棒子,但有的硬起来就弯弯的,有的像黄瓜有的像胡瓜。」
「真的哟?」
「徐姐妳不知道对女人来说,弯弯的那种最好,办那事的时候最受用,小良
的就是那种,小小年纪那个地方已经很吓人。」
我猜想她们俩母子应该都一块洗澡,接著脑袋就出现这样的画面。真没用,
我猜我又脸红了。
傍晚一到,我们各自回去张罗晚饭,经过下午的相处,我对黛华的印象完全
改观,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小杰一放学就跟小良关在房裡,想起下午两个女人的话题,我实在很好奇两
个男孩子说的又是什麼,於是悄悄的在小杰房间外竖起耳朵,两个小男生的音量
很小,害我得很用心才听得到。
「真的,结果咧?」
「呃……她以为我在做梦,不过我真的吓死了。」
「我第一次也是这样,现在就不会了。这次你就照我刚刚说的做,不要忘记
了。」
「真的要做吗?我怕……」
「拜託,不要这麼没用很好玩的啦!你都没有觉得很兴奋吗?」
「有是有啦,可是你都这样跟……」
「那还用说,她喜欢的要命。」
这两个小鬼到底在说什麼我听的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她都叫的很痛苦?那怎麼会喜欢?」
「唉呦,你很笨耶,女生喜欢就会这样,你以后就知道。」
该不会是在学校欺负女同学吧?找个机会我得问问小杰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回去了,我妈等我吃饭,明天我拿个东西给你看你就知道,你记得要
告诉我喔!」
我赶紧躡手躡脚回到厨房。
晚上小杰又跑来跟我睡,这孩子不知是不是看了什麼恐怖小说还是怎样,今
天晚上我又要难以入眠了,想起昨晚他做恶梦抱住我的情景,不禁有些捨不得,
只好叫他先去洗澡再上床。
听著浴室的潺潺流水声,我想起黛华下午提到小良的生殖器形状,却不知我
那宝贝儿子的又是什麼德性。我站在浴室门口犹豫半天,掩不住好奇心终於还是
悄悄地把门开出一条缝。裡面雾气腾升,小杰光溜溜的正在抹沐浴精,这个情景
让我有些意外,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国中二年级的身材就像个小大人。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下体,想尽快找到答案,而小杰刚巧洗涤到这个部位,
他的手从搓洗慢慢变成套弄,那话儿很快就翘起来,眼前的画面一会功夫就超脱
我的想像之外,我简直可以听到自己心臟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阴茎硬起来的样子,不过儿子的却是头一遭,我想赶紧閤
上门结束偷窥但偏偏两隻脚动弹不得,我的目光就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番挣
扎后我艰难的下定决心,忽然瞥见小杰在满是雾气的镜子上写下『妈妈』两个字
,我只感觉脑海『轰』的巨响,再也顾不得什麼匆匆的逃离那里。
奔回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仍迴盪著小杰胯下男人的象徵,这孩子幼年花生米
大小的生殖器居然產生了这麼大的变化,身为母亲的我一下子还是无法将长年的
印象与刚才的画面做串连。
心跳快的让我的情绪无法平息,我的脸发烫身体在颤抖,甚至已经记不得他
那裡到底是什麼形状,他手部猥褻的动作仍久久挥之不去。他在镜子上写那两个
字意味著什麼?难道小杰把我当成性幻想的对象了?我实在不敢想像下去。
儘管难以抚平心中的忐忑不安,小杰轻巧的脚步声已由远而近,片刻功夫他
已经躺在身旁,空气中飘来他身上淡淡的沐浴精香味,我紧闭双眼装睡脑袋裡是
一片空白。
「妈,妳睡了吗?」
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轻摇,我几乎要停止呼吸哪敢应声,希望他没发现我在发
抖。
过一会儿,小杰搭在腰上的手缓慢的往我胸脯摸上来,整个手掌贴在乳房上
一会捏一会摸,动作显得相当生硬,我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又想弄清楚他到底想
做什麼。
惊魂未定之际他抽回手接著掀起我的睡裙,手掌开始在我的臀部上不老实起
来。我暗自猜想他这个年龄难免会对异性的身体產生兴趣,现在他只是好奇而已
,所以我只好沉住气但又祈祷他不要碰到「那裡」。
不过该死的是好的不準坏的偏偏又灵验,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肉缝上游
上游下,不过经验生疏有时错把肛门当成阴户搓揉,但有几下还是命中,那部位
敏感的神经马上把那种羞耻感传遍全身,我身体大概是颤动了一下,小杰受到惊
吓很快收回不规矩的手。
我趁这个时候把身体转为仰上,心想这样他大概就不会造次。
不过没一会,他的手又摸上胸脯,这孩子到底在做什麼,我在心裡不住暗骂
就算好奇也该适可而止。这次他大胆的探进衣襟,手指揉著乳头不放,乳头不堪
玩弄很快就硬起来,不断袭来的搔痒让我就快叫出声来,情慾几乎就要失守。
幸好在这个节骨眼他终於停下来,我才庆幸得以鬆一口气,谁知道他热呼呼
的身体直接贴过来,下体顶著我裸露的大腿扭动的越来越快,我当然知道他在做
什麼,心裡也清楚这个时候只要牙一咬就可以挺过去,一方面又不忍……我实在
不知道别的妈妈是怎麼应付这个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装睡。
小杰兴奋的发出呻吟,半夜三更这是多麼撩人的声音,我併住呼吸大气不敢
喘一下,好在他没有维持多久就缴械,我的大腿早已黏不拉达。
喘息平顺后他慢慢擦拭我腿上的精液,但之后并没有马上躺平,手在我胸部
摸几把呆坐半刻才决定好好睡觉。很快的,小杰鼾声大作,我悄悄溜下床躲到浴
室脱下内裤,那个地方早已留下黏稠的污渍。这一夜,我望著镜子上的「妈妈」
心想我要失眠了。
隔天,小杰直到出门上学前都不敢跟我说话,这孩子心思单纯应该感到心虚
吧?我决定问问黛华,她的状况跟我差不多,应该也有类似的经验,我想知道她
有什麼好方法应付发育中的男孩子这种偏差的行为。
不过真的面对她的时候,我又羞於啟齿了,这种事要我说出来那才真要命。
「徐姐,妳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能睡好才怪,直到天微亮我才稍微閤一下眼。
「是……是啊,整个晚上都睡不沉。」
「睡眠对我们女人来说很重要的,睡不好容易老,妳没听过「美容觉」吗?
不管白天怎麼劳累,晚上一定要睡好,不然……」
「黛华,有件事我想问问妳。」我打断她。
「呃……好,什麼事?」
「妳家小良……晚上都跟妳一起睡?」
「是啊。」
「睡到天亮?呃……我是说,他的睡姿怎麼样?唉,这要怎麼说。」
她一脸狐疑盯著我看,我整个脸又烫起来了。
「徐姐,我听不懂妳的意思,什麼睡姿怎麼样?这个年纪的男生哪有笔直到
天亮的?」
「他半夜会不会……手……手乱放……?」
她先是一征,然后吃吃的笑:
「哎呦,妳是不是要问小良晚上睡觉手会不会碰到我身体?呵呵,瞧妳紧张
的,这也没什麼,睡著的人哪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
「那……那如果是故意的呢?」
「妳说小杰故意去碰妳?」
我巴不得当场有个洞让我钻进去,她的用字一定要这麼露骨吗?她看我如坐
针毡心裡大概也猜出什麼了,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想死的时候。
「其实我也碰过这种情形。」
「真的?小良也会故意去碰……」
「準确的说不是碰是摸。」
接下来的几秒鐘好像一世纪那麼长,黛华显然也有过这种尷尬问题,差别在
於她是怎麼处理这件事。
「男生到了青春期就是这个样子了,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怎麼处理,这孩
子没有爸爸,作妈妈的怎麼教都很尷尬,所以我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就当是男
孩子发育过程的过渡期。」
「万一……万一……呃……我是说……」
「男孩子……尤其是这年纪的男孩子,对这种事都一知半解,摸完就发洩出
来,人家说女人独力养小孩最难的我想大概就是这件事。妳慢慢会发现小杰会偷
偷看一些A片或是书,妈妈又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异性,不好奇才有问题。」
她这麼说也不无道理,但我怕的是性衝动,万一……我该说我怕的其实是自
己吗?
「妳不害怕吗?」
「我们家小良刚开始只会偷瞄我的臀部不然就是在晚上偷偷摸我的胸部,刚
开始我也很困扰,直到我发现他偷藏的A片跟成人杂誌,我猜想他只是对异性身
体好奇……徐姐,小杰摸妳的时候,妳会不会兴奋?」
「这……乱来,怎麼可能……」
「我们都是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不会有感觉?如果妳没有阻止他,他照常
摸下去,有感觉很正常吧!」
我突然很后悔问她这个问题,这个话题已经触碰我多年来内心的禁忌,没有
性生活的正常女人怎麼能称作正常?我也有需要,每次手淫之后换来的是更加空
虚的懊恼,这种苦闷会直到下一次再发生时。
「算了算了,不要说这个。」
我匆匆做完结论,但这一席话事实上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我不能让
小杰对我做出什麼不合乎常理的事,虽然我明明知道这种不合乎常理通常有两个
字统称,但我没有勇气说出来,也不想去碰触。
「徐姐啊,小杰现在才国二,问题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呢,妳有没有想过如果
直接纠正他会怎麼样?会不会造成他往后在这方面的障碍啊?」她脸色一沉悠悠
的说:「这也算是单亲家庭特有的苦恼问题吧,唉,有些事实在无法对外人说,
单亲就已经是不正常了,妳又怎能希望什麼都正常呢?」
看著她,我深深觉得她语重心长,暗暗猜想她跟小良应该有著我不知道的一
面。想到这裡我背脊一凉,昨天晚上小良跟小杰的对话乍听下没什麼异常,但隐
约之间却似乎大有问题。
依稀记得那时候小杰说:「她以为我在做梦,不过我真的吓死了」前晚小杰
不是睡在我旁边说梦话吗?后来小良对小杰说:「我第一次也是这样,现在就不
会了。这次你就照我刚刚说的做……」
我忽然懂了,黛华跟小良之间一定有什麼问题,这绝错不了,不然小良怎麼
说「我第一次也是这样……」,难道她们母子俩早就已经……已经……
不会不会,这太可怕了,我想到哪去了,什麼时代了怎麼可能会有这种事,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但是万一恰巧就是,那……小良在教小杰什麼?片刻间,我的心整个沉下去
,思绪陷入一片紊乱。接下来的几分鐘,我不断推翻自己的想法,在我釐清什麼
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之前,我草草的打发黛华回家去,一个人在客厅坐整个下午。
傍晚之前,我来到小杰房间,儿子身上熟悉的汗味满满的迴盪在这裡,我在
他的枕头下发现一本阁楼杂誌,接著陆续在抽屉裡找到几根香烟、几本过期的花
花公子,还有几封对象是小女生的情书,这些收穫使我不得不承认,孩子总是长
大了。最令我错愕的是,他的确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花生米了。
小杰放学回来后只有简单一句「我回来了!」就一个人躲进房间,会不会是
急著去翻翻那几本成人杂誌呢?发育中男孩子的精力真有这麼旺盛,上课都不会
累的吗?
我在厨房胡思乱想,小良走进来我丝毫都没有察觉,直到他一手拍在我臀部
上。
「徐阿姨!」
我猛回头一看是这小鬼心裡就有气,毛手毛脚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也懒得理
睬他。
「徐阿姨妳有心事喔?怎麼都没听到我叫妳?」
「你要找小杰?」
「不是,我妈叫我来跟妳说,她煮了晚餐要妳跟小杰一块过来吃。」
也好,我现在也没準备晚饭的心情。
「跟你妈说,我们马上就过去。」
他点点头两隻眼睛还瞄著我臀部,我直想一巴掌挥过去。他发现我怒气腾腾
也不敢招惹随即离开厨房。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苦恼这顿饭怎麼嚥得下去呀。
(二)
「小杰,刘阿姨煮好晚饭,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过去。」
我在小杰房门外叩著,也不见他应门,我心裡的鬼又冒了出来。
他是在自慰还是在偷抽菸?
我正把耳朵贴近门,房门忽然打开,小杰站在门口一脸错愕望著我,我吓得
心臟差点没掉出来。
「妈,你干嘛?」
「我……我……没有啊,你好了吗?」
他伸手贴住我额头。
「妈,妳不舒服吗?怎麼脸这麼红?」
「没有啦,刚刚在厨房忙,你好了我们就过去吧!」
幸好他还小没那个心思注意,我在他背后猛拍心口吐大气。
黛华的手艺出乎我意料的好,小杰囫圇吞枣三两下就吃了两碗饭,黛华还一
直帮他夹菜添饭,倒是我实在提不起胃口。
「徐姐,饭菜不合口味吗?怎麼一碗饭还满满的?」
「没有啦,好像有点感冒所以没什麼胃口。」
「对啊,刚刚整个脸红通通的,她还说没什麼呢。」小杰的帮腔让我心惊肉
跳的,一旁的小良果然煞有其事在仔细打量我。
「不会啊!徐阿姨脸色很红润哩!」
「吃你的饭,管这麼多干嘛,等一下把碗筷收拾好端到厨房洗一洗。」
黛华的解围真是及时雨,经过下午的一番谈话现在我感到两人又更亲密了。
饭后小良把碗筷收拾完就端进厨房,母子俩在厨房善后。作为宾客,哪有坐
的像一尊佛的道理,於是我吩咐小杰到厨房拿块抹布来擦桌子,我则帮忙将椅子
归位。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小杰以为他把我交代的话忘记,我除了摇摇头也只好自己
去拿。
来到厨房门口我发现小杰神情专注怯怯的靠在门边一动也不动,连我走近他
都没注意,看他失了神的模样根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慍怒拍拍他的肩膀:
「你唷,叫你拿块抹布杵在这等什麼?」
他大惊失色眼神怪异匆匆忙忙从我身旁一溜,我不禁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看
什麼这麼专心,轻轻碰他一下就吓成这样。我旋即探头往厨房裡头看,黛华恰巧
背对著我,似乎刚把用保鲜膜包裹好的菜盘放进冰箱,小良站在她身后,一隻手
居然毫无忌惮正伸进她裙内。
眼前突如其来的画面让我脑袋像是停了电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僵在原地动也
动不了,我终於知道小杰刚刚怎会如此神色匆忙。小良他在做什麼?那是……那
是他妈妈呀!
黛华关上冰箱只是不以为意的拨掉他不规矩的手。
「你干嘛?被徐阿姨或是小杰看到很好吗?」
小良一脸急色摸著脑袋:
「只是摸一下而已又没什麼关係。」
「平常摸得还不够吗?你给我小心点,胡乱跟小杰说些什麼,人家徐阿姨已
经发现了。」
「真的?那……她怎麼说?」
「妈妈当然要想办法安抚她,你以为人家的妈妈也跟你的一样?」黛华的话
更令我难以置信,她们母子俩果然有著不可告人的关係。她稍一顿接著又说:
「你上次说的都当真?」
小良忽地环顾四週,我一惊赶紧躲到角落暗处,接著他刻意压低音量说:
「妈,妳帮我嘛,妳答应我的,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
黛华沉默一会儿,皱著眉头:
「你实在是被我宠坏了,跟你爸一个色样。」
「好啦好啦,就这一次,妳一定要帮帮我。」
「可是……这样很缺德,自己这样门关起来就算了,还拖人家母子下水,我
总觉得最好不要。宝贝,我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小良索性一把抱住她的腰,脸靠在她胸前廝磨嘴裡不住哀求:
「不行啦,我一看到她的奶奶我就受不了,好想摸喔。摸摸看又不会死,妈
,妳不帮我谁帮我,难道妳不怕我有一天受不了做出什麼坏事?」
「难道摸人家算好事?你跟你爸简直一个样耶,年纪这麼小两隻眼就老往人
家那裡盯,活像苍蝇见到甜的,妈妈的你还看不够吗?我就是怕你不学好对别人
做出什麼我才……我的比起她又不是小到哪裡去,上次我故意摸她一把也没感觉
有差啊!」
听到这裡我全身发凉,原来上次她是故意摸我胸部。这对母子原来别有居心
,我第一次见到她们就觉得怪异,没想到母子两个都不怀好意,我跟小杰这下不
仅引狼入室更是误入虎口?
「我就是想摸摸看嘛。」
「唉,果真慈母多败儿,你老爸什麼时候像我这样要什麼给什麼?有哪一次
不让你称心如意的?真是欠你的。」
「那妳是答应了?不许反悔喔!」
小良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喜孜孜直往他妈妈的嘴上亲,黛华往后退眉心一皱,
「不是告诉你举止要千万小心注意吗?难道你想全天下都知道你跟你妈妈搞
过?不对,等等……」
她推开扑在身上的小良,脸色警惕起来,「你这小子该不会把这些事都告诉
小杰了吧?否则他怎会半夜去摸徐阿姨?你给我老实说,不然休想我会帮你。」
小杰……小杰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跟他说什麼啊,小杰说每次偷看A片小鸡鸡老是硬得受不了,我
就告诉他……他……」
「告诉他什麼?」
我感觉似乎有什麼不可错过的环节,竖起耳朵听下去。
「我告诉他……只要让徐阿姨像A片裡面的女人那样做就会好多了。」
天啊!这是一个国中生会说的话吗?我们小杰这麼乖巧单纯,他这麼教他岂
不是把他带坏了,怎麼可以叫他做这种违背伦理的事?真是太混蛋了。
我一边听著心跳一边加快,当我实在无法再听下去準备现身豁出去怒斥这两
人时,只听小良又说:
「妈,小杰真的很可怜,徐阿姨以为他儿子只要乖乖的唸书什麼都好,我们
现在是青春期耶,偷看A片是小事硬起来没地方发洩一下才是大事。小杰每次偷
看A片都嘛幻想跟徐阿姨做,这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小良说的话像个大槌子往我心口狠狠地敲下「咚」的一声,双脚登时发软头
晕目眩。
「所以你就设计他去摸徐阿姨对不对?」
「是他自己问我要怎样才能跟妈妈做的,我哪有设计他?他每次都说徐阿姨
不了解他,他也不敢让她知道他有这种想法。」
「你都没有跟他说我们的事?」
「我只说晚上都跟妳脱光光一起睡而已。」母子赤裸著身子同榻?现场除了
两个沉默的母亲,只有小良意犹未尽接著说:「妳就不知道,小杰听我这麼说完
之后,还很兴奋问我要怎样才能像我这麼做,我说了一些方法时他两隻眼睛都在
发亮,还偷偷告诉我曾偷看徐阿姨洗澡咧。」
「小杰看起来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会……」
「妈,这妳怎麼会不懂?男孩子下面的梗翘起来什麼都做得出来。」
当下我再也听不下去再也无法待在这片刻,也顾不得一路狂奔会发出多大的
声音,只管掩住耳朵狂乱的直往家裡衝。
我不知繾綣畏缩在墙角多久,家裡没有开灯四周是那麼漆黑空洞,但是我的
心更是晦暗如谷底。我是个称职的母亲吗?过去我一直以为我是,早上天还没亮
就起床準备早餐,送孩子上学后回头要赶去上班,累一整天下班回到家还没好好
休息就要打理晚饭,接著是做也做不完的家事。
单亲妈妈的角色虽然辛苦但孩子乖巧是我最感欣慰的事,因为一切的忙碌都
是为了儿子,这是我承担一切的起点与动力。但是当妳突然发现原来妳并不是个
好母亲,那是个天大的打击而又是难以接受的事实。更可笑的是,儿子想些什麼
想要些什麼居然要从别人口中才知道,而他要的我却永远也做不到。
脑海想起小杰在浴室镜子上写上「妈妈」两个字,现在想起来我的心整块揪
在一起,没有丈夫的依靠,这种问题让我感到无助,在找到法子面对之前,我只
想先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可悲的是,连这件事我也做不到。
直到心境平静下来,我才想起小杰刚刚匆忙的跑掉不知有没有回来,於是奋
力的撑著麻木的腰桿站起来,我驻足在他房门外,门紧闭著,隔著一片门板我知
道他在裡面,举起的手悬在半空中迟疑著该不该敲门,最后我还是放弃,现在我
不知道该怎麼面对他,我真怕他问我刚刚小良那样是在做什麼。
我泡在浴缸想起小良说小杰曾偷看我洗澡,在这私密的空间光著身子已经让
我无法放鬆,匆匆的沐浴完爬上床,我以为我睡不著,但却很快感到睡意渐浓,
眼皮沉重的不得了。
「还在睡?妳看妳这麼大人了还会赖床。」
朦朧中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努力在混沌的意识裡思索声音的主人是谁。
「妳醒著吗?还是装睡?我知道妳最会装睡,妳醒著对不对?」
这个男人是谁?我怎麼一时想不起来。
「好吧,再不起来我就要惩罚妳了。」
我感到有一双手摸上我的胸脯,一会儿将双乳揉挤一团一会儿使力的摇晃,
接著湿热温滑的东西含著乳头,我想叫但不敢,那种舒服又羞耻的感觉传遍全身。
「妳能装就装吧!不听话的人就要受惩罚。」
声音的主人掀起我的睡裙,手掌抚著臀部在四处拂掠,最后停在女人最敏感
的私处,他用两三根手指不断指压,不一会我感到那个部位好湿好湿,他顺势把
我的内裤褪下,下意识中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不过我没有气力抵抗。
「现在我要拿出棍子来处罚妳,就算会痛妳最好也不要出声,把妈妈引来我
决不会饶了妳。」我听到解开拉鍊的声音,硬挺的东西抵著阴唇已作势衝撞。
妈妈?我的妈妈?那这个男人是……爸爸!?
我一惊睁开双眼旋即坐起身来,感到呼吸急促口乾舌燥。恶梦?是恶梦,不
,不是恶梦。我突然忆起小时候唸国二时那个改变我一生的早上。母亲每天早上
总是会来唤我起床,我一向贪睡赖床所以都装睡打諢,有一天母亲生病,那天早
上换父亲来叫我,我继续装睡,父亲就像梦境那般对我做了不该做的事。
后来父亲粗暴的插入,下体马上撕裂般疼痛,起初我仍极力忍住继续装睡,
但爸爸动作越来越快我痛到受不了大叫,妈妈才发现爸爸正性侵自己女儿,两人
因为这件事大吵最后离婚,这件发生在我童年的事为往后的人生带来很大的影响
,虽然我努力要忘记,多年来我也终於不再想起这件事,但阴影仍在,结婚后我
都会藉著装睡来逃避丈夫夜夜求欢的需求。
终於有了小杰后,丈夫虽然仍对我疼爱有加,但我很清楚心理的缺陷使我无
法放开心胸来满足他,至少尽到做妻子的义务。但我意外发现自己只是对正常的
性爱方式得不到满足,因为我偷窥丈夫与邻妇苟且的时候,我湿透了,高潮狠狠
地来了一遍又一遍,那是我这辈子首次嚐到性高潮的愉悦。
小杰他爸瞒著我跟隔壁的妇人暗地过著低调的性生活多年,我都没有揭穿,
我还是深深爱著他,因为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他的方式。后来丈夫得了摄护腺癌,
至此性方面我缴了多年的白卷。
不知怎地,今晚我又梦到了这些不堪的往事。那个变态的餘烬至今仍缠绕著
我不肯罢休,恶梦使私处泌溢著爱液,身体流著跟爸爸一样的血液让我感到厌恶
,我必须喝一口水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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