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幄莺飞】(画眉缘)(1-14回
作者:(宋)长啸和尚
目录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难
第五回
第六回 癫鸾倒凤爽歪歪
第七回 痴痴迷迷不忍还
第八回 鸳鸯喜喜离别欢
第九回 婉转折曲又得欢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入话: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啼痕止恨清明
雨。
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
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鳞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
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箇中愁欢滋味,便是
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汝且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
旧情。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顷刻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黄铁老爷佔
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
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箇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
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於他一十二岁那年亡过,三春初和大哥吴大春
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箇
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
人叹服之余,便递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
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
二十有二,及至免冠之年矣,和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
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
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
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
"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和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
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
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
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耶!"
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
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
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焦,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
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於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
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播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
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思乱想一阵,唉声
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呀呀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
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别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
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鸟妈妈,而
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叼着只小鸟儿,
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满:"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
本事。只可惜我未长双翅,否则,定然和你决个高下,救得小鸟儿性命!"三春
一面言语,一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
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间,"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
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
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
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提。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
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呀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
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
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
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於三春手掌上,只见它
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
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
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於口中,嚼成糊
膏状,小心翼翼敷於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
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
伤好之后,再去寻鸟妈妈,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
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
见它解意,不禁戏语道:"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
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似理会了三春语意,
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
竟伸尖尖红嘴儿於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於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
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和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和大嫂范氏正於邻家菜园里偷摘菜蔬,三春厌
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仓皇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
道:"勿慌张,自家兄弟耶!"
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至我家逛耍?"
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兄弟忙於田间事!"
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肤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兄弟恐寻着可意人儿了,
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
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和她歪缠,虽欲斥喝又
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她见兄弟怀里凸鼓,以为兄弟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
速以手按压,且道:"兄弟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
三春不料她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
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
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
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大兄弟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
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
谓兄弟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
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
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
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大兄弟,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
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和我等一
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
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
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兄弟你乾脆从了嫂嫂
罢!"
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
三春自菜园里採来青豆,捣碎,和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
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
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
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它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
小鸟儿歇於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
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
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呀呀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
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於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
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拔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
诱他进来。
须叟,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心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
三春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
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
入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
"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
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
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
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身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刻,突地以脸压了
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
也挣不动,且厉声问:"汝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
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
黑影不语,静贮片刻,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
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忙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
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圆而且硬之物抵於他
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
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
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顷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
春心惊不已,少顷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一时忘却凶险,只觉
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
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竟在三春胯间捣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
阳物,又撸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竟牵
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拨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於此十万火急
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
原来,在三春一十七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伟昂超群,便於一日
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
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加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
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於三春腰上,上下
蹭动不止。
三春被他弄得欲火复炽,胯下阳物猛地朝前耸窜,宛如巨蟒横空,抡了又甩,
堪堪击在黑影大腿上,"啪啪"的响,甚是入耳。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
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
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
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佔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
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和他大战一场。
继而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
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噌地熄灭,只听他咳
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
"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转,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
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
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託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
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
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
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太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她有貌有德,蹦
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佔齐了,你且先验明证身,奴奴可是正经八百的处子!
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
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间,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
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於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
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於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
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曲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插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
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弹弹颤颤的,三春惟恐坏了玉女真身,乃
以小指肚子於那膜皮儿上滑移,左左右右,终於探着中心处那细孔儿,约有指端
五分之一粗细,似有甚水儿或是甚气儿正汨汨的涌流,三春以指肚封住细眼片时,
立觉那膜儿渐次鼓将起来,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春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她既然黑夜奔投,
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得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
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
便和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愚男无情,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尤物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
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平
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曰: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
倚枕权横鬓乱。
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夜已五更,金波
浅,玉茎深钻,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箇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刹制欲念,绝不做
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健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
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他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
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
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和那件旧事
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
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她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言辞,似旧妇矣,
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她动,道:"你究竟谁家
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
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
不知怎的说了,乾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他手虽不能动,
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头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
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
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直若旱地上的
青蛙,急欲寻个池塘,又蹦又跳,偏又不识路径,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
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窃取元红,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飢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
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
的叫唤,莺声巧语,婉转千度:"春……哥……哥……且由你……罢……我心窝
里儿痒得紧……春……哥……哥!"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
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黏连一体矣,前胸
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
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
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
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处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阴毛,弄得那软
毛儿黏涟涟的,初时绕缠於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
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
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痛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外阴唇口,又生出若许酥痒
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艾艾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
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於山顶之溪水,一趟顺
山奔涌,回转曲折,疾沖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痴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
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
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
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和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
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从前竟无缘省识,真个是光阴虚耗,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
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
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
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
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於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
凛凛长物,顺便套几把,一面牵之柱於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
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
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
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能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
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果觉艰涩不肠,
惧意更甚,嚅嚅的说道:"哥哥,奴奴渠道未通,今日恐怕只得於大堂上招待你
吃几盅素茶,改日,容我思得好法,再於内室里款待你畅饮兰浆,如何?"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胡乱应诺了,且说他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
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肢,骤然发力。一刹那,
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
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
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
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
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
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
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项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
鸟消魂入云霄;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於身下,一
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天耶!"玉人暗暗怍喝:"我这
番究竟干了些甚?"原来,她确被三春那根肉鞭撬得魂魄俱散,犹若死过又活转
那般,只觉此前之事俱如昔年流水,不见踪迹矣,唯记得今夜冒险前来酬谢良人,
良人却不唐突行事,只追他根源,至於那肉具是怎样窜入他体内的,他实记不得
矣!
此刻,他唯觉下体酥麻,隐约觉出有根物件,似乎窜插至心间矣,却不觉痛,
或因剧痛之后,麻而且麻,这亦是惯常之势。
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
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摇。
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
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
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
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於他深宫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
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
之花草叶瓣,亦如歇於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叫,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
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
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
是,正躇踌间,那肉枪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
险情的勇卒,尽管驰骋,既便一路阻碍,亦无暇顾及,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
玉人又觉曲道惨遭践踏,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他芳心乱
颤,噤声息气,绎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嘎嘎喀喀,
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人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
道,哼哼的叫,鱼龙有声。
且莫道入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
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覆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
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於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臂,只是挺
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
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三春也曾如此叫过,曾经不小心停食不化,腹肚涨痛
得紧,他便如此叫唤,此时听了玉人哼叫,还道他久未被盖,凉了身子而患疾病,
遂堪堪刹制冲撞顶挫,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肉具亦驻步不
前,仅於穴口巴巴张望,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偏被大头儿塞滞通道,一时
怎流得出,玉人只觉自家体内似有一条暗河,适才被狂郎捣塌了河床,久蓄之液
浆汨汨的流,未几,便将曲狭幽径涌满,唯觉涨涨难禁,甚是憋闷,玉人芳唇顿
启,频频的唤:"哥哥,怎的歇了?累极否?你且松手,由我动作,由我动作,
可乎?"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
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奴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擅自停止,徒将奴奴晾着哎……冤
家,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
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三春闻听此言,虽惊,却觉心内波涛汹涌,情浪狂劲,顷刻扭拧挺刺,将那
悠悠晃晃之肉具植入玉人美穴之中,速动三、五十趟,竟觉气力微减,喘喘嘘嘘,
不及从前矣,却不松却紧箍之双臂,惟恐佳人仙逝,令他寻不着对手。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啦啦的响,并随
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和私处,顷刻黏附玉人玉腹,初觉黏黏的不受活,一
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於他俩肌肤之上,一
忽儿黏於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
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
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
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呀呀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
妹儿,妹儿恐不行了!"
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
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
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爹爹,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
休乎?久醉方休乎?"
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
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
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
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竟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
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
毕,心儿舒畅,身儿松弛,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
泄流,热乎乎精液一排山倒海之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
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顷刻,玉人阴唇猛张,红艳艳,紫鸟鸟,煞是耐看,然而,狼毫中楷笔管粗
一根水箭,嗖嗖射来,不偏不正,端端击中良人玉茎檀口,三春顿觉经受不住,
胯下底处又鼓鼓的动,适才之遗精又涌将出来。俗话道:强孥之末,其势也衰,
三春之余精怎抵得住玉人狂涌之猛精,直沖涮得玉茎东倒西歪,不堪扶立,三春
"啊啊"的叫,因其痛快爽冽,销魂入骨,普天之下无有可比拟者!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绷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
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於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
心道:"古人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
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俱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
暗之中,不见具形,政治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目字
旁)参,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兔,畅快奔驰,且频
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
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着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和汤汤激情,那四道亮光,宛
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恆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於
一处,焚於一处,亮於一处,闪於一处。
此时此刻,言语与否已无关宏旨,心灵相与,融会贯通,他俩心中搭起一座
虹桥,红光弥漫,透彻寰宇。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
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
骤然纳於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
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顿生,他俩你推我让,含
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玉人又觉欲火怂恿,娇躯颤巍巍的,玉肤儿亦绷得恁紧,玉户儿里春光无限,
绯绯春雨下个不停,玉人以手把握良人玉茎,适才铁硬之物此时柔若盛着炒面之
褡裢,软软滑滑,东倒西斜,全无威风,玉指拧搓几度,唯觉其长,概有五寸,
玉人窃喜:"此时之五寸,彼时之十寸也,实异物也,真个奇怪,平时我观吾之
器穴,浅浅短短,且细孔不及小指粗,怎的就吃得下这等大物长物?"
有诗为证:
巫峡高塘春水浸,良人玉女相邀欢;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此
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箇中妙趣
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且说玉女怒信自家细孔容得庞然厥根,乃以另手试探
玉户,初觉两岸鼓翻,和从前大不同,玉人心道:"既已被它掏挖,这般情形亦
属常例。"复探内处,原时之膜皮儿不见踪迹,左右捱之,唯觉刺痛,至此,玉
人方恍然大悟,忖道:"原是这大鸟儿叼走了这面肉皮儿,怪不得宽阔了。"既
便如此,玉人之小穴亦仅容得小两指而已!此乃何故,容后细述。
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育手捻住龟头,只
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号令,只溜溜的偎於侧旁,三春被他拨弄一阵,心里
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
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
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
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
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
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
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
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於玉女胯间,以指掰开
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於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
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
龟头浸於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
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
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
时便将它喂肥了!"
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
突,竟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
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
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女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内户底处,
且将底处绷得甚紧!他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撸,赫然吃了一惊,喝道:
"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
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
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
三春遂不深入,乃左右抚之,玉女不解此举,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顷刻
辄明了,便欲合跟三春节奏,共同营造快活,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三春左摇,
玉女却右摇,三春右晃,玉女却左晃,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痛是不必说
的,玉女芳唇鼓鼓,啮齿磕牙,颤颤有声,"嗳儿嗳儿"疾喝。
三春想起头遭光景,他便以为玉人嗜叫,自不放在心上,还道他快活难当,
故此作态。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更见用劲拼命,亦如骏马闻了号角,更见奋蹄
挥沙,且故意为之。轻重疾缓,全无章法,丽人喝喊嘶叫,渐至无声,又将晕去,
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虽然滋味短浅,却也销魂。
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反生了恐惶之心,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乃
使玉人欢乐渐少,故殷殷的问:"心肝,快活否?若苦甚於乐,汝当言语,切勿
强撑!"
玉女闻了,芳心甘甜,如食蜜饯,浅浅一笑,道:"亲哥哥,你可那奴家弄
苦了!"
三春闻言大惊,堪堪刹车,不知怎的办了。偏那肉棍儿不听使唤,跳跳颤颤
的,只欲刺入。丽人见状,扑哧笑出了声,且笑且道:"苦虽苦矣,偏其乐无穷,
令小女子恋恋不舍,情哥哥,你弄杀了我罢,那才显你的本事。"
原来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一阵疾冲速刺,
霎时便有百数,玉女噤声不语,只因苦楚大胜从前,悔不该拿言语戏之,只欲启
口喝停,偏又呼叫不出,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堪堪堵着了嗓眼儿,他只
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那骨节亦如蚕蛹般
蠕动,幅摆甚微,而节奏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玉人奇之,乃凝神细辩,肉具
深入,抵住花心,略顿好时,那骨节亦往下坠,且止住微歇,肉具退抽,骨节亦
随之上行。如此反覆,不歇不止。
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苦痛虽未减弱,只因其心系旁事,故不
觉矣,他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
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故而买力操弄,连连入有八百余数,他自
个儿却吃受不住,悠悠缓了节律,缓缓地入,至底处还顿挫一回,徐徐地抽,至
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
此时,玉女方得甜头,只觉玉体燥裂,花径麻酥,芳心痛泰,香魂飞荡,如
游瑶池,又至蓬莱,飘泊南海,驾临西天,人间仙境,无一不至,玉女呵声长笑,
谓三春道:"亲哥儿,如此快活,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我且不愿归天矣,只欲
时时刻刻陪情郎,一步也不愿去耶!"
有诗为证:
猛男仙女居茅庐,茅庐里处喧春语;虽是贫寒不堪睹,哥哥却有夺魂物。
终日仙游亦觉苦,不如夜夜有欢娱;守舍仙居不舍入,魂既飘来也化骨。
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亦戏语:"妹儿,你若果
是仙女,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你且和我说话,你究是何方神圣?"
玉女见他言辞轻浮,乃正色道:"哥儿,我却不愿诳人,我先问你,若果知
我非凡人,你将如何待我?"
三春道:"初时拘於礼教,故切切相询,今既做了夫妻事儿,只觉从前可笑,
难道我将弃你不成?只怕我心不肯答允,既便你是非凡之辈,若是仙班,此乃愚
夫无尚造化,纵是妖怪,我亦是爱煞无比的,倘有它怪侵扰,我便舍了性命,亦
是要护你的,心肝尖儿,你且道来,直言何妨?"
诸君且听,吴三春这番言语,全然抛却俗界礼数,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
只愿廝守夜夜欢!
书归正传。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芳心沉醉,香甜舒畅,溢於言衷,
秋波一眨,计上心头,只见他随着良人节律,姿情蓬迎,每逢三春阳具下降,他
便挺耸来接,每逢三春阳具上提,他便沉臀落胯,利其施为,唯觉玉户里滑液津
津,且发出咕咕妙响,令人贪恋不歇,至乐至欢,无以复加!玉人专心营乐,竟
忘却情郎问话,三春亦觉他此番迎合,来接去送,令他既感欢畅,又觉省力不少,
乃道:"贤人果是仙子乎?为何如此灵慧,若属实,为何来会村夫?"
玉人一面扭臀送胯,一面悠悠言语:"我夫,且容弱女从头道来,你且如此
悠悠捣弄,切勿停歇才是。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久居瑶池,终日闲散,一日化
鸟出游,不想忘却衔含灵珠於口,遂和寻常鸟儿无异,概是我劫数罢,又被一恶
鹰追捕,因我灵珠未在,故无法力,终被它擒,正当我无可奈何,哥哥你却抛石
相救,后又疗伤与我,且和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仙子我至今记得你说:「小鸟
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
伴儿也寻不着,唉!」情哥哥,你还记得否?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恐永
志难忘矣!当时,我虽无法言语,但我懂得你之心思,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
还有,说来羞人答答的,初次见面,你便将奴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
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受听得很哪,想我虽是仙子,终日相伴的,俱是循规
蹈矩之同辈,还有精美无比却也冰凉无比之物件,甚时有过如此暖人心肠之遭遇,
后又遇你家大哥大嫂,意欲害我,被你力辞,归家为我嚼食,疗伤,数日伺候。
我归天界,即刻吞了自家灵珠,方回复仙班,否则,我早已化却尘土矣,情哥哥,
汝予我之大恩大德,恐永不能报矣!"言毕,只见泪珠滚涌,仙子於夜色中兀自
发亮。
三春听他情真意切,且所言事实不假,顿觉惊惶,心道:"仙子圣洁身子,
适才被我污了,怎生是好?他或不怪罪,恐玉帝老儿不依耶!"转而又忖:"如
此快活,能和仙女交游,尘世间有得几个?我又何必畏畏缩缩,反让他瞧我不上!
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现世快活,我亦是要享用的!"想至此处,他又觉气壮
胆雄,滋滋的只管弄耸,一刻也不舍停,切切而语:"仙子,我实是快活无比,
你快活否?为夫若有不得法之处,恳请赐教。"
画眉仙子听了,笑道:"哥儿,我虽是仙子,却亦是处子,几千年尘封玉锁,
从来也不曾省得入事快活!你不可高估了我,我和你亦是一般水准。但我明了一
件事儿,因我等常於天庭飞行,瞅得凡界男子下处阳物,哥儿之物恐是稀少的,
万里挑一罢,否!万里怕挑不出也!"
三春顿觉豪勇异常,阳物亦比适才挺壮些许,边杵边问:"我之物儿如何?
较之常人。"
画眉仙子以手把住阳物根部,道:"粗不算粗,乃中等货色,偏其恁长,直
抵凡夫两根!"
三春亦惊得合不拢嘴,似若不信,道:"怎回如此长,我只道人人如此,嘿
……嘿!俗话说:细长,细长,入死老娘,妹儿,适才可否弄痛了你。"
仙子莞尔一笑,贝齿晶晶闪亮,道:"可不是么?头遭便弄得我昏迷不醒,
亏我今番灵珠在身,否则,恐至阴曹矣,若换了寻常弱女,那定当会出事的!"
三春后怕地吞了吞舌头,才道:"天既与我长物,又和我如此仙缘,怕是缘
份早定罢!"
"难料得紧!"画眉仙子闪烁其辞,续接适才话题道:"我今夜以身相报之
后,便欲留些好处与你,再回仙界修炼,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这可怎办才好?"
"你欲离我而去么?"三春闻言大惊,顿觉心内寂寞,苦楚盈生,适才挺长
之阳具霎时萎缩了,疲软了,益觉困乏至极,竟伏於仙子仙体上,懒懒不动。
仙子知他笃情,以手抚其后颈道:"哥儿,切莫若此,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
欲去,万难舍却哥儿情怀,欲留,又恐触犯天条,我吃些苦头是小,又怕累及哥
哥你,玉帝,你叫我如何是好?"
有诗为证:
仙子娓娓道缘由,情哥痴痴要他留;仙子亦羨鱼水欢,又恐天遣哥难受;莫
道仙踪无痕迹,天地万物法缘凑。
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且听下回分解。
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