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花边
(一)
就在我翻过一道山岭,顺著山阶往下望时,我看见了她。
无法形容的感觉。在连绵无尽的深山碧绿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动,溪水
中晃动著一个嫩黄色的窈窕身影,而山中雨后的雾气还未散尽,袅袅的轻笼著这
一片天地。
老实说,我本来不想来这儿,如果不是毕业后一时没找到工作,如果不是舅
舅那位朋友病得无法上课,如果我舅舅不是没说三句就瞪眼拊手打人耳聒子的舅
舅,谁愿来这连电灯都没有的小山村呢?然而就在刚才,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一种隐秘的惊喜轻咬著我的心。
我已经下了山阶,向溪上的石桥走去。整个村子空寂无声,只有眼前这一道
清澈的小溪,一个洗衣的少女,我轻轻地走著,似乎怕惊动什么似的。然而她似
乎还是惊觉了,回头一望。我看到的是一张清澈的脸,一双清澈的眼。我蓦地感
受到那份纯净的美的压迫,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才艰涩地问了句:"请问小学在
哪儿?"她没有回答,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我耳边听到舅舅粗重的声音:"到啦?!"我吓了一跳,见舅舅
从村口走来,忙迎了上去。一小孩在村口一张,转身就跑,我有些惊讶,却不久
就看见冒出好多个小孩,好奇地向我打量,不由一阵好笑。
学校就在村后靠竹林的一栋土房内,土墙上歪歪斜斜用石灰写著"花边小
学",料想是那位生病老师的手笔。舅舅把我安顿好,马上就要回去。临走又交
代许多,我连连点头,老实说我实在是有点怕他。
现在我终于可以躺在床板上静静欣赏我的新居了。这是一间土房,刚刚刷洗
过,挺凉。房间不大,可因整个房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却显得有些宽敞。
床边一块空地,显然足够我做俯卧撑。最后我才注意到桌角放著一盏油灯,这使
我顿时有种落难的感觉。于是起身抄了一篇《陋室 》,贴在墙上。吟诵两遍,
狻觉得意,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受到了注视,往窗外一瞧,前边屋子里一道身
影一闪而过,我确定是那位溪边女孩。难道前面就是她家?
天很快黑了,我正想著我的那些同学现在都怎样了。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到了
门口,却不说话。
"老师,"其中一个小孩终于叫道:"到俺家吃饭!"
其他几个哄笑了一下,立刻七嘴八舌"到俺家去""到俺家去",我有些不
知所措。
最先开口的那个道:"是俺先看到老师的,到俺家。"
一个清秀瘦小的男孩道:"不!是俺姐先看到。"
"你姐不是学生,没上过学,还是个哑巴。"
"你哥哥也是哑巴!"那男孩脸都涨红了。
我脑中一下闪过那个像溪水一样清澈的女孩,那双空 纯净会说话的眼睛,
她是个哑巴?我忽然焦躁起来:"你们别吵了!"心口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楚
填塞了。
那天晚上,我是到碧花嫂子家吃的饭。一个晚上没说几句话,我的那个样
子,在旁人眼里是个老实害羞的孩子样。碧花嫂子便待我像个让人心疼的小弟
弟,热情又亲切。回到住处,我蒙头就睡,满脑中还是那个永远不能说话的溪边
女孩。
花边像一幅无声的画卷,慢慢向我铺展开来,我喜欢这里的清凉,喜欢校后
那片竹林,我还喜欢那条清澈透亮的小溪。我常到溪边,也许是想碰上她吧,那
位无语的姑娘。她的目光总像是好奇,又像是惧怕,和她的面部表情配合,叫人
又怜又爱,她走路总是轻悄悄的,眼不敢久盯人,偶然见到有人看著她,便彷佛
吃了一惊,就忙闪开了。这段时间,我便似著了魔一般,一天没见著她,便空空
落落、索然寡味。后来,我从碧花嫂子那知道她名字叫七秀。
花边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不到二十家的孩子在村里上学,全校共有三十几个
学生,只有一位老师,现在便是我了。学校的老师每天轮流在有孩子上学的家里
吃饭。我一般早上起得迟,因此早饭就免了。
这一天上午放了学,七秀的弟弟挤到我跟前,脸红红的,有点气喘的说:
"老师,今天到我家吃饭。"
我的心提了一下,暗想:"终于轮到她家了。"有点紧张,干干的答了声:
"好。"七秀的弟弟很害羞,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现在自己去她家,还是等一等,于是抽空先洗了个
头。幸好七秀的弟弟又跑来叫了,跟著到了她家,进了屋,却没看到七秀,一直
到上桌吃饭,她也没出现。七秀的爹娘待人和气,虽不多说话,却常挟菜给我,
我一边忙说:"好,好,够了。"心中怀著个疑团吃完了饭。
我心想七秀不可能故意躲著我,除了平时远远的看她几眼,我跟她并没有什
么接触,没必要。但她确实不在家,不知因什么事出去了呢?
晚上到她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厨房点了两盏油灯,灶里的火光映著
里边的一面墙壁,炒菜的烟雾和香气弥漫整个屋子,这个情景跟我们家偶尔停电
时一样。
屋里只有七秀的娘和弟弟在,刚进门时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松了下来,却
又夹杂些许莫名的失落。七秀弟弟先看到我,叫:"老师!"我笑著点了点头,
七秀的娘忙让坐,我却走到灶前坐了下来,帮著添火,问了些七秀弟弟学习上的
事,又回了几句七秀娘的话,一时静下来,火光拱动,却一直不见七秀的声息。
"七秀在洗澡,今天呀,她跟几个丫头去山上采饭花去了,才回来。"七秀
的娘一边用布擦著锅里,忽然说起了七秀,把我吓了一跳,彷佛心里的贼被人捉
到似的。
好半天,通往里屋的门口人影一动,七秀终于出现了。看她的样子,似乎要
进来,又似乎要缩回去,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紧了。洗完澡后,她的头发湿漉漉
的,一股水后的明净和芬芳劲儿。她的目光碰到我,惊战战的,竟首次破天荒地
点了点头,这是我到她们村子后,她第一次明确无误地向我打招呼,令我感到有
些不敢相信。
屋里的火象忽然旺了起来,热得让人不自在,气氛很怪,我和她之间像两个
互相顾忌的对手,小心翼翼的避免著接触,连目光也不敢扫到对方的范围,而我
所有敏感神经却又忍不住贴向她所处的昏暗地带。
这时候,屋里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跃了,问七问八的,不时在屋里窜动,被
我一把扯住了,却又挣脱出去,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里原来是个淘气顽皮孩子。
我和七秀藉著看他,有时目光一触,就忙躲开。
"七秀!添添火。"在我走神的时候,七秀的娘叫道,同时用手比划了一
下。
这一下使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我忙往灶里添柴,七秀涨红了脸,迟疑片刻,
挨到我身侧,弯腰拾柴,我的血一下烧起,哑声说:"我来。"七秀却捡起柴直
往灶里塞,火光映耀下的脸颊嫩红得要滴出水来,近在眼底,胸脯惊心动魄地鼓
著,芬芳的 息压的我喘不过气,我竟想呻吟出声。
七秀这回没有走远,俏生生的立在灶旁,鼓著腮帮子,盯著锅里,似乎里头
有看不完的东西,专注的神情,有些好笑,却那么新鲜动人,那么不可思议,望
得我黯然伤。
晚上有一道菜,是七秀今天采的饭花,味道爽滑可口,很好吃。七秀的弟弟
显得狻为自豪得意,说老师今天在他家吃饭,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采的。七秀拿
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家伙侧著小脑袋,无辜又忿怒地望著。七秀瞥了我一
眼,忙低头一个劲儿扒饭。我心中狂喜,颤抖的手夹起饭花,一口接一口,细细
回味七秀的每一次采摘,喉腔闷著股十分受用的感觉,一直到吃完了饭。
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敢对七秀那么大胆疯狂,就是那时获得的隐隐约约的
暗示和信息吧?
饭后,七秀弟弟吵著让我看一样东西,七秀戒备地跟了进来,她弟弟拉开里
屋的一个抽屉,七秀惊鹿般抢过去,她弟弟手快,向我扬起一件白色的东西,七
秀待要抢时,那白色的物事已到了我手中。我一看,原来是一条丝绸做的镶著美
丽花边的头盖巾,上面绣著些花草。
这个村子以手工编织花边闻名,村里人很少外出,都是由外边人到村里买了
挑去,我舅舅便是其中一个。也许是由于闭塞,花边有花边的规矩,花边的女人
只嫁花边男人,村里人互相通婚,长期以来血缘难免混乱,生出的孩子往往口不
能言,落得沉默终生。
花边的女孩一大,除了做往外卖的各种装饰花边,往往留下一些得意之作,
出嫁时随身带上。私下里也常拿出跟同伴比较赏玩。
七秀见丝巾落在我手里,一下局促起来,手脚没处著落,坐到床沿,拿眼看
著我。我戏谑地将丝巾扑在她头上,她忙扯了下来,通红了脸,七秀弟弟嘻嘻直
笑。我又伸手去夺,她将丝巾藏在身后,我两手环向她后边,挨得那么近,简直
就像抱著她一般,她惊羞之下,倒在床上,眼睛惊看著我,酥胸剧烈起伏,动人
心魄,天知道,我那时多么想不顾一切扑倒在她身上啊!
我口中一阵发苦,却终究不敢造次。晚上回到住处,一夜的兴奋和狂躁,半
梦半醒之间,我一遍一遍回味著她躺倒样子,像只无助的小鹿,眼里流露著惊惧
和哀求。我无数次想像自己扑了上去,那醉人的疯狂,直想让人嚎叫。
下次碰见七秀时,依然像以前一样躲著,让人无处著手。幸好七秀弟弟挺喜
欢我的,我也就藉故常去她家。
一天晚上,我辅导七秀弟弟作业,七秀在一旁看著。我们三人都坐在床沿,
她弟弟靠在桌边,我在中间,她在外侧,那双会说话的眼神盯著我们看。
我一瞥眼间,见她穿的是那身嫩黄色衣裳,灯光下显得分外柔和娇媚,肌肤
则更白更嫩。她侧著身子坐著,薄裤将大腿绷紧,透著女性的饱满,刚好在我的
左手边。我的心狂跳不已,嘴里发干。所有的灵觉都集中在那支手上,从手背到
指梢空前的敏感,接收著她的大腿散发出的微微体热。
我一边跟七秀弟弟说些什么,一边装著无意抬动左手,再放下时已挨在了她
的大腿侧,一瞬间那儿传来丰腻动人的感觉。那儿颤动一下,竟没有移开,我的
心头发疯,左手手指轻微的划动,碰触著她的大腿,眼睛始终不敢向后回看。也
不知道她脸上的反映。
一会儿,那支大腿要躲开,我却似有了理由一般,左手一下摸上她的大腿,
真真实实,满满当当,那种丰盈蠕动的感觉一下从手上传来,令人销。她伸手
来拨,我却理直气壮赖在那儿。一边跟七秀弟弟说著话,一边扭著手跟七秀无声
地搏斗著,并且越来越放肆。
我的手又向七秀大腿内侧摸去,七秀忙用手去捉,我立即反手握住。七秀挣
扎了几下没用,手竟乖乖的停在我掌心,没动。这样持续稍久,我惊喜不已,偷
向后瞧去,见七秀咬著下唇,红著脸,眼睛直盯著我,似怒似羞,神情难以描
画。要是没有她弟弟在旁边,我肯定忍不住扑过去狂吻了。
老天作证,这个晚上,我是一直拉著七秀的手把她弟弟的功课辅导完的。
经过这么一次后,在无人处碰见七秀,我就敢去搂抱她,但是七秀灵得很,
一直没有给我逮住,我心痒痒的,成天象只发情的公狗,焦灼不安,口里吐著热
气。
这时我碰上了碧花嫂子。碧花嫂子的性子在花边村是少见的,泼辣麻利,风
风火火,在这个静默的村子里,彷佛就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一会在东,一会在
西。碧花嫂子对我很好,就像对亲弟弟一样。有时心疼起来,就敢伸手摸我的脸
颊。我的窗沿放的几灌泡椒就是她做的,她知道我喜欢吃辣。碧花嫂子常到我屋
里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就心疼,说我这么年纪小,又这么老实,什么也不懂,
一个人在外头该怎么过。
碧花嫂子相貌普通,稍见姿色,但身段很好,细腰肥臀,走路一扭一扭的很
耐看。她帮我理 子时,我曾忍不住去握过她的手,碧花嫂子也没有生气,只拍
拍我的脸,还是象姐姐一般。我就不叫她嫂子叫姐了。
那天晚上,我在躺在床上看书,碧花嫂子带了些 好的萝 干来看我,进了
屋,说了些话,就要帮我赶蚊子。她将蚊帐放下,拿了扇子赶,一时帐内清风拂
面,感觉即舒服又受用。一瞥之下,见碧花嫂子胸前不住抖动,里头如藏了个活
物一般,当下心里也还没怎样。
这时候,碧花嫂子够不著里边一个角落,于是身子跪上床,压得我被底下的
脚一痛,却很舒服。碧花嫂子又一手撑在我腿上,俯身前探,去赶蚊子。一时间
眼前山一样耸起一团东西,硕大无比,滚圆滚圆的,晃得人看不清,眼睛好一会
才适应过来,原来是碧花嫂子高高翘起的大屁股,近在眼前,并且不断晃动。
这简直是忍无可忍,我一下将灯吹灭,眼前昏黑一片,碧花嫂子惊叫了一
声,我扑在她身上,满满当当将她屁股抱了个结实。碧花嫂子动了起来,帐里头
碰手触脚的挣不开,我俯在她背上,浑身颤抖,哑声叫了一下:"姐。"碧花嫂
子没作声,喘得厉害。
我在黑暗中摸著,伴随著阵阵罪恶的战栗,一时间只听到帐内黑暗中两个人
粗重的喘气声。碧花嫂子忽然挣扎起来,拨开了我的手,我却执拗地坚持,像一
个任性的弟弟。碧花嫂子嘶声一叫,一下将我甩到一旁,我烧红了眼,重又扑
上,两人在帐内剧烈缠斗,喘息声中,我下边的东西暴涨,硬硬的顶在她身上。
我像不可理谕的孩子,不顾碧花嫂子的恩情和感受,将手摸进她的衣裳。
碧花嫂子的眼泪流了一脸颊,我吻上去时,到处都湿湿的。我就夹杂这些湿
水狂吻她的嘴,模糊中好像听见碧花嫂子说了声:"你个鬼啊!"就抽泣起来,
手脚也挣扎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但在我的手向她裤内摸去时,她又全力作最后的
不脱,最终挤紧了她的裤内,满把满把的肉摸去,碧花嫂子一口气叹出声,放弃
挣扎,我的手滚在了一片毛扎扎的水草里。
我颤颤地叫了声:"姐。"碧花嫂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停了停,突然扑上
来将我的脸狂吻,大口大口的直咬,我只觉得满脸的热气和口水,她竟比我还疯
狂。她的嘴真大,我亲她时,碰到一嘴大张的牙,却刺激得我受不了。
我的手揪著她的奶使劲揉捏,碧花嫂子痛叫:"天杀的呀!"两支手在我身
上撕扯,隔著裤子抓在我的胯下,我"呼"的一下起身,双手乱扒她裤子,被她
一脚踢开,却自己唰的一下剥溜下来。
我扑上去在她腿胯间狂吻狂舔,也弄不清哪里是哪里,底下呲呲叉叉,滑湿
一片,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无意识中狂舔女人的下部,头发被碧花嫂子抓得刺
痛,按在下边起不来。
碧花嫂子浑身乱扭,像热锅上的活鱼,口中似叫似骂。我端起她的下身,不
知自己要干什么,黑暗中一点也看不见。
这时碧花嫂子来扯我的裤子,我立刻脱了,那东西被碧花嫂子拽著,往前直
扯,我不知她要干什么,顺著她往前跪倒,硬帮帮的顶在她 子上,碧花嫂子张
嘴来咬,我吓了一跳,忙护著命根子闪开,却被她拉得一痛,下身跌回,宝贝被
含进她嘴里,像被吮吸的冰棒一样,差点化在她里头。
我不想泄在她嘴里,因为我想插她下边的穴,忙抽了出来,宝贝已频临崩溃
的边缘。停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幸亏没有射出来。
我的下身终于如愿已偿地插进了碧花嫂子的体内,在里头宽宽绰绰地弄了起
来,最后,就像完成了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样,沉重地躺倒在碧花嫂子的身
旁。脑中一下浮起碧花嫂子丈夫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再也不
敢去想七秀,也不敢去看碧花嫂子的脸。
碧花嫂子比我想像中要宽容。用手我的脸上摸了摸,叹了叹气,起身穿上衣
服,头发纷乱,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这样的事情开了头,就很难终止。以后我又与碧花嫂子弄了几次,每次两人
都不多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狠弄,事后又免不了有一些 心和愧疚的感觉。
这件事不知怎的却被七秀发觉了。
(二)
七秀开始躲著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要刻意避开你的时候,即使同在一个小小
的村子里,也会像消失了一样。而我,因为做了亏心事,也不像以前去找她时的
那种理直气壮,自暴自弃起来。然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天啊,
我深深陷入了疯狂的肉欲之中,不能自拔。
初尝性事的人,自制力特别薄弱。连著好多天,我的下体都怪怪的,特别敏
感,加上脑中一遍一遍回放那儿进入女阴时的瞬间感觉,动不动就勃起,成天净
想著与碧花嫂重试那般滋味,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就盼著那一刻----在村
子无人的角落,在密密遮掩的竹林,在男女共用的茅厕,在黑黑的夜里,在--
碧花嫂子被我逮著的时候。
碧花嫂子开始不情愿,但在几次纠缠中,我却知道了她根本无法抗拒我的诱
惑,她迷恋我清秀的脸庞,迷恋我瘦弱柔滑的身子,甚至我那包著皮的细细长长
显得十分文气的阴茎,我柔软的手只要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会变软,没有抵抗
力。而以前我们那种近似姐弟般的关系,年龄的差距,又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有种令人窒息的乱伦感觉,比单纯的偷情,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乱和快感。
在与碧花嫂子数次性交后,我渐渐学会控制自己,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
几次将碧花嫂子操成一堆软肉,将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但这种成就感却很脆弱, 要反覆的成功来证明和巩固,于是我一步步的越
陷越深。
我以前迷恋的少女的纯情,在我眼中失色了许多。相反碧花嫂变得说不出的
动人,有时远远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脆脆的声音,就心痒难搔,常常忍不住勃
起。
那时正是农村比较忙的时候,爬草,施肥什么的,村里人大多去了田里,许
多学生也常请假回家帮忙干活。轮到休息日时,整个村子里空空荡荡的,看不到
人影。我就顺著田埂走,那些农妇屁股高高撅著,有时露出雪白的腰身,半个上
身都看得到。运气好时,还能从宽宽的衣下见著白白的一团乳房。
我一说要帮她们忙,就被当作笑话听,嘴里说著:"好呀,下地里来呀!"
真见我脱了鞋,挽起裤角,却又不让,我于是就像个巡视员一样来回穿梭在田地
间。
在地里,碧花嫂是很活跃的,常开些玩笑,与帮忙的男人打闹著,样子很挑
拨人。见了我,稍稍收敛些,却也不避忌,大声说:"哟,秀才老师来啦!"眼
睛望过来,让人不敢看。她在人前总显得没事一般,我却不行,只要有人,我就
会变得好像比谁都老实。
每次看见碧花嫂子丈夫那张憨憨的脸,我就会产生许多奇怪的联想,很不自
然。幸好她丈夫一向畏惧文化人,不敢跟我多说话。而我,是什么样的一个文化
人呀!
我常蹲在田埂上,看她们干活。阳光照在碧花嫂的身上,有种火辣辣的性
感,腰是腰,奶是奶,屁股是屁股,动起来的时候更加充满诱惑力。我就当著她
丈夫的面,想像著与她纠缠的情景,底下硬久了,会流出些水,涨过了头,回去
时都得一拐一拐的。
好不容易逮到碧花嫂挨近我,却经常只有抓一把奶或摸一下屁股的时间,我
就恶恨恨地在她耳边说:"今天去找我!"说完了这句话,我才会回去。那时我
是多么无耻的放肆啊。碧花嫂象根本没听见,但往往却会抽空到我住的地方,几
十分钟或个把小时的狂欢后匆匆离去。也许就是这段时间的哪一次给七秀看到
了,我却顾不得了,深深陷进色欲世界,疯狂地索取著。
一天晚上,也弄不清是几点了,我看书累了,亮著灯,和衣躺在床上。醒来
的时候,碧花嫂子在窗户旁,背朝著我,从塑料袋里一件一件往出拿东西,放在
桌上。衣服在腰部陷下皱折起来,突裹出一个圆圆的大屁股。我小睡了一会,精
气十足,本来就半硬的东西一下就直了。叫了声:"碧花---姐!"有了这种
关系后,我一直犹豫著不知叫什么好些。
她听到我的声音,没有答应,动作却明显慢了些。终于拿完了,站在那好像
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好。
我扯了一下她垂著的手指。她退坐在我床沿,还是背朝著我。
一拨她的肩头,那身子顺著就倒在床上,不费一丝力气。我凑近她,热热的
息喷在她脸上,说:"摸我。"静等了一会,一支手慢慢伸进我的衣服摸起
来,她开始喘息,那支手到处游走,终于伸到了我的胯下,套弄著。
她的手很老练,常使我想起她干活时的麻利劲,不知她平时是不是也这样摸
她丈夫?她的手兜著我的根部时候,会连睾丸一起包进掌心,挤压著,用力恰到
好处,常常令我舒服的呻吟起来。
她的手指轻扯著我的阴毛,一下又一下,血就顺著那儿往上冲,一会儿整根
阴茎涨硬到了极点。我忍不住了,翻上身,二话没说,扒下她的裤子就往里插,
里头有些干紧,插进去时涩辣辣的痛,却比湿的时候更有感觉。
碧花嫂子痛叫著,却兴奋得要命,咬著牙,脸上很吃力的神情,十指抓在我
的手臂上,指甲深深抠进我的肉中,口中"嗯嗯"直哼,那声音听著像在上厕
所。
我就那样喘著粗气狠弄。渐渐的里边越来越湿,动起来也更加顺畅,反而没
有刚才那种实在感,我估计她丈夫的东西很粗,把她的穴整得很宽,但却没有我
的长,因为我插人一深,抵到她体内的深处,碧花嫂就忍不住两支腿缠上来,嘴
里乱叫:"你跟他真的不一样!你跟他真的不一样!"
我足足插了近百下,实在累得不行了,躺下直喘气,碧花嫂爬了上去,她将
我的鸡巴套进了,颠颠的起伏。她的上衣没脱,大奶子在薄衣下,高高的耸著一
团,上扬下甩的,我就伸手捉住她的奶头使劲一扯,碧花嫂"啊"的一叫,俯低
了脑袋,几缕乱发垂下,两手撑在我腿边,下边却不肯停下,一抬一蹲,套动得
竟比刚才更加有力。
我实在快活不过了,两手环著她的腰只想把她贴紧,她的身子被我扯向前,
下边鸡巴弹出穴口,靠在她屁眼上,她身子一抖,竟顾不得了,就势坐了下去,
我的粗硬滚烫的鸡巴就那么长长的一条,整根竖著贴在她的胯下,压得又痛又
硬,血气汇聚,暴怒不已,比起在穴内另有一种致命的快感。
这时碧花嫂完全乱了,屁股扭磨著,蹲坐著,有时鸡巴顶在屁眼上,有时恰
好插进了阴道,又深又重,碧花嫂忍不住喉间"厄厄"的发声,脸上扭曲成一
团。
终于,鸡巴受不得这般刺激,狂喷不已。碧花嫂动了几下,可能感觉到了,
就停了下来,坐著不动。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过了一会,那团黑黑
的头发忽然簌簌的动,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趴伏在我身上,一边哭著一边用手抽打我的脸和身子。哭得越厉害,打得
越重。我静躺著,一任碧花嫂发泄著,心中哀哀地想,是我把碧花嫂毁了呀,我
使她欲罢不能。碧花嫂现在就像吸毒上了瘾,比我还要疯狂的碧花嫂啊!
过了好一会,她才静下来,一声不吭,半站起来,伸手取纸去擦,她的两腿
大张,穴口正对著我的脸,两片肉大开著,看得见中间的肉洞,唇边一圈黑毛,
有几处粘在一块,要往下滴水,样子淫糜不堪。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她上边乱卷的长毛,用力一扯,她痛叫了一声,整个赤裸
的胯部坐在我光溜溜的腹上,慰贴得没一丝缝 ,我只觉得身上吧唧著又湿又粘
又热的肉,阴毛扎得我又痒又刺。这种肉与肉的紧贴,让人心头发狂。
碧花嫂闭著眼,嘴半张著,眉皱著,似乎受不了赤裸的下胯贴在我腹上的感
觉。屁股抬起来了些,又忍不住坐下,呻吟一声,一挤一挤的蠕动,竟不顾羞耻
了,在我腹上疯狂厮磨起来,这时的碧花嫂要说多淫荡就有多淫荡,这哪是我认
识的碧花嫂子呀!
我重重地拍打在她的大屁股和大腿,声音即响又清脆,又在她屁眼周围抠摸
著,她疯了,也在我身上狠狠使劲,两人都痛叫连连,却不肯住手,并且动作越
来越激烈。
突然,碧花嫂子抬高屁股,向前一下跨坐在我脸上,淫水淋漓,湿了我一
脸,我想挣扎,却被她胯部闷住。她哭叫著,身子一抖一抖,水不断流出,我的
脑袋被她死死压著,硬逼得吞下了许多不知是尿还是水的东西。碧花嫂子最后临
死般哭叫了一声,歪倒在旁边。白白的大屁股就在我头边,向后露著一个毛穴,
离我的眼不到一尺,十分清楚夸张。
我抱起她的一条大腿,脸贴在她的腿根,嘴就在她的穴口边,没有动弹,静
静地躺著。两人这个样子一直呆了很久,我沉浸在一种自暴自弃、堕落放任的感
觉中,除了碧花嫂这赤裸的身体,什么也不想,我与碧花嫂就像被世间伦理遗弃
在角落的两支肉虫,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停地交媾,不停地发泄。
碧花嫂背朝上伏在床上,久久的没有声息。没像以前那样完事后匆匆收拾离
去,我怕她睡著了,于是推了推她,叫:"碧花姐!"她的头动了一下,头发半
遮的眼看了我一下,却没有动弹。我将身子趴在她背上,轻声说:"姐,该走
了。"她不吭声,下边穴口恰好贴在我半软的东西上,又粘又冰,触感很怪,我
忍不住一点一点硬起来,嘴就在她耳后亲著。
碧花嫂转过头,歪著脑袋,唇接住了我的嘴,凉凉的,我们轻碰著,我的屁
股挪了挪,下边就插了进去,就那样缓缓的抽动。
过了一会,碧花嫂的屁股高了起来,将我翻下身,她扒开我的衣服,在我全
身上狂吻,最后又把我的东西含进,吞吐著,没完没了。我把她翻倒,重又插起
来,反反覆覆,两人在床上翻来滚去,直至筋疲力尽------
碧花嫂走后,我端了盆水,将下身洗净,出了屋子,感觉外边风很凉。四周
静悄悄的,隔著一个空坪,斜对面是七秀家,屋前是她家晾衣的地方,一根长竹
竿上挂著几件大大小小的衣裳裤子。
我走过去,忽然从衣服间 看到她家窗口亮著灯,一个少女头部的侧影静静
映在上面,是七秀。她不知在干什么,老半天那影子也没动弹一下,我呆呆看著
那个影子,凉风吹著,心中说不出的伤心和失落。
那个窗子忽然被推开,从里面扔出一团东西,又关上了。我悄悄走到窗下,
捡起来,回屋一看,一张纸上,除了小学生一样涂鸦著的一些东西,什么也没
有。我却把它反覆的看,临睡前又收藏了起来。
第二天没课,我在床上,早醒了,却一直懒躺著没起来。忽然门上一阵"砰
砰"的乱推乱敲,我吓了一跳,疑神疑鬼,问:"谁呀!"头一天,我已经告诉
今天管饭的人家,我今天不吃早饭了。
外头一个男声:"你这懒虫,还不起来!"
我开了门,胸口先挨了一拳,迷糊中,看清了我高中同学刘贵的一张脸,得
意洋洋的笑著。
我回过神,骂道:"吓我一跳!你小子怎么会跑到这来?"
刘贵笑嘻嘻地挤进屋,我忙向床上看一眼,没什么 要遮掩的痕迹。
刘贵冲屋外喊:"进来呀!"门口闪出个穿水红色上衣的女孩,白白亮亮的
一张脸,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我认出是村里一个叫月秋的女孩,她家没有小
孩在小学,所以不大熟。
刘贵介绍说:"月秋,嗯---我的那个--对象!"说著就嘿嘿地笑了。
月秋看著我,有点害羞:"李老师---!"
我忙道:"里面坐,嗯---坐床上吧!"我听说过月秋前几月刚订婚,没
想到对象竟是我的高中同学刘贵!
(三)
几年不见,刘贵老练精干许多,短胡须留著,更让我有点陌生疏远的距离
感。他却热情如故,弄得我很不适应。说了半天话,总感觉对不上。刘贵忽然
问:"你这边有厕所吗?"
于是我带他到学校后面的墙角,那儿漫著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沿著墙放著一
排尿桶,平时男生小便就在这里。女生和男生大便就要到附近人家的猪舍去解决
了。
刘贵拉开裤链,掏出一根黑黑的东西,很冲的尿就射出来。我忍不住打量了
一眼,他那根东西短而黑,龟头露在外边,浓密乌黑的阴毛乱篷篷几乎要遮掩著
整根阴茎。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他的那根东西很粗很大,现在看来也只不过
如此。
刘贵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打量我的,"嗤"笑一声,说:"好家伙,不小
啊!"于是问:"打过逼没有?"我们那儿管性交叫"打逼"。
我嘿嘿笑了笑,骄傲地说:"那当然!"这时心里很感激碧花嫂子让我有了
男人的体验。
我问:"你呢?"
刘贵说:"那还用说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 大笑,刚开始时与他的陌生感一下减少许多。
刘贵挤了一下我肩膀,说:"唉,正要跟你商量个事,什么时候你的房间借
我用一下,她家不方便。"说著脑袋冲后一摆,那儿月秋还在我屋里。
我说:"好小子!我说呢,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刘贵说:"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听说你在这里,顺便叫你去她家喝擂
茶。"
这一带地方流行喝擂茶。遇上什么喜事大事或是有客人了就擂上几锅擂茶,
请上邻居围坐几桌,热热闹闹的。
擂茶是客家人传过来的,将芝麻、茶叶、桔子皮等放入擂钵,加些水,用擂
棍磨碎捣烂,然后冲上开水,这就是擂茶了,乳白中带些茶色,香浓味美,回味
无穷。据说喝多了会上瘾的。
花边的人家分布得很散,房子大多孤零零地盖在靠山的地方,每家房前都有
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坪,偶有两三户房子盖在一块,不是兄弟就是叔侄。我有时会
想,这样的地方一家人关起门来,无论做了些什么,外人也不会知道的。
从学校到月秋家,一路就上上下下,左拐右绕,月秋在前头走,我和刘贵在
后。月秋留的是短发,每次下坡的时候,头发就往前垂,飘摇摆动,露出脖子后
一瞥雪白的肌肤。脚下小心翼翼的,每一步跨出都带点犹豫,那腰就显出来了,
纤弱婀娜的样子,不像农村姑娘。
我悄悄问刘贵:"诶!你跟她来过没有?"
刘贵笑了笑,低声问:"你看呢?"
我说:"肯定来过,而且不止一回,你看那屁股都圆了。"
刘贵骂:"去你的!"
这一句月秋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问:"你们俩说些什么呢?"我们就
笑。月秋似乎猜到点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快到月秋家时,远远看见她家坪上有一两个小孩在闹,到了门前,才见厅上
已有许多人在那儿了,大厅中央的桌边站著围了一圈女人,有的轮换著歇手擂擂
茶,有的照顾添开水、端茶。临时借来的其他几张桌子则坐满了村里的男女老
少。大厅上传来擂擂茶的"噜噜"声,飘散著一股芝麻清香,大家欢声笑语,一
派轻松热闹的场面,这在 静的花边是很少见到的。
七秀和碧花嫂都在。碧花嫂到哪都是主角,正双臂抡圆了飞快的转动,一边
擂著茶,一边跟旁边的人打趣。全身随著动作微微颤动,屁股看上去一抖一抖
的,胸前两个奶子在衣下乱跑。她没注意我进来了。七秀则站在一旁,还是那股
子安静专注的神情,不时往擂钵里添些水。一回头,却看见我了,不知作什么表
情好,索性转头又瞧著擂钵里,给了我一个侧面。
我一边喝著茶,注意力却集中在忙著活的女人堆里。见七秀今天穿著白衣蓝
裤,很清纯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谁跟她打招呼或说话,都报以微微一笑。七
秀听觉没有问题,就是不能说话。不知道的人,很难看出她是个哑巴,她的样子
更像个安静害羞不爱说话的姑娘。
刘贵忙上忙下,似乎跟村里人很熟,到处招呼。一会坐到我旁边,说:"干
一碗!"喝擂茶有时跟喝酒很像,有劝茶的,有干杯的,有比茶量的,主人家把
客人灌得肚子撑不下了,才高兴。
我和刘贵干了一碗,说:"你好像没有未过门女婿的样啊,跟村里人这么
熟?"
刘贵笑:"我好几年了,在村里收花边,能不熟吗?"
我说:"怪不得!走家串户的,月秋是被你勾引的吧?"旁边的几人笑了。
刘贵好像有一丝得意,嘴里却说:"看你说的!"
一会儿,刘贵搂著我的肩,凑到我耳边,低声说:"诶,看见那穿白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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