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春去春又来 曾亮声快要中师毕业 母亲钱茴惠一心一意想把儿子留在身边



(五) 师母

「茴惠,洗好了没?等会儿顺便给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着一双拖鞋,嘴里念叨着,敲了下门。

 

「就好了,你干啥去了?」钱茴惠暗吸一口长气,感觉到阴牝内的那根热棒跳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刚硬了,又缓缓地抽了起来。她心下暗怒,这当口儿你还有心思干这玩意儿,这要是被根茂发现,不是天大的丑事吗?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公公扒灰并不是第一回了,而且还被自家的儿子捉奸在床,痛打过一回的。

 

「嗯,我撒尿来着……」根茂却没停留,拖着长长的脚步声,声音渐远。钱茴惠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对身后的公公怨恨,突然两只手据着灶台,屁股猛地往后一挫。曾瓦子不曾料到儿媳有些一举,一个趄趔,屁股一下子委顿在地,阳具里猛然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呈抛物线形状,抛洒在地板上。

 

他刚要发怒,只见钱茴惠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恨恨地说着,「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茴惠命苦。不过你若当我好欺负,那是你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们便来做个了断!」说罢,手中的菜刀往下压了压。

 

「啊!别这样,好媳妇,爸一时糊涂,你别发火,小心菜刀!」曾瓦子霎时脸如死灰,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娇小女子竟这样刚烈,他急忙陪着小心,苦着脸哀求。

 

  「好!今日便饶了你!咱们都忘了这件事。往后你若再骚扰我呢?」

 

  「往后我再骚扰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蛋。」钱茴惠铁青着脸,用菜刀背拍着曾瓦子的肩膀,「你发誓,今后若再骚扰我,叫你曾家断子绝孙!」

 

钱茴惠深知,曾瓦子一向对于家族香火传后极为重视,自打大儿子生了丫头片子之后,就把传宗接代的任务转到根茂身上,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他才会当真。

 

果然,曾瓦子脸一下子白了,哭丧着脸,「我发誓,今后若是再骚扰你,我曾家断子绝孙。」

 

此后,十多年了,曾瓦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对钱茴惠动手动脚。想不到,而今他儿子刚刚入土,竟是故态重萌,又生淫念。

 

      ***    ***    ***    ***

 

「爸,你要没事儿,帮我到庙街买点酱油吧,我这儿忙不开身。」钱茴惠指着储物柜里的瓶子,果然所剩无几。

 

曾瓦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里咕哝着,走了出去。刚才想趁机揩点油,试试媳妇是否新寡动情,自己也可重拾旧欢。却没想她似乎全无在意,毫不动心,不禁有点灰心。

 

钱茴惠凄苦地蹲坐在板凳上。公爹鲜耻寡廉,丈夫虽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坏念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愁绪忧思像那远山,浑浑茫茫,虎视着这脆弱甜美的女子。

 

前屋传来儿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念着课文,琅琅上口,极富节奏感。钱茴惠的心里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会苍白如纸,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些日子以来,亮声时不时地在夜里来看自己,有时还会替自己盖上被子。钱茴惠好几次醒了过来,可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儿子知道。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儿子的温情。亮声每次都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着酣睡中的自己。

 

失去父亲的亮声好像在这几天成熟了许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长的胡髭,还在于他的心境,而这一切的变化,敏感的钱茴惠都能感知到。

 

从钱茴惠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儿子日渐高大的身躯,跟坐在旁边的王则相比,也不遑多让。真该多补一下他的身体,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营养可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钱茴惠有些沮丧,根茂死时,给她们娘儿俩没剩下多少钱,幸好办丧事收了些礼金,没啥亏本,否则这日子更难过了。

 

曾瓦子回来时,王则和曾亮声正坐着聊天,无非是问他今后打算考什么学校,有啥打算。曾亮声想了半晌,才说不想考啥大学了,想就考个中专,早点出来挣钱养家。曾瓦子也赞同孙子的想法,说中专生在咱们那儿也算是高材生了,你爸当年不也是中专毕业的吗?要不是身体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润的?

 

王则摇着头,只说,可惜,可惜,一个大学生的料子就这样坏了。钱茴惠端着饭菜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我看这样好,要不也考师范学校,子承父业,你爸九泉之下肯定会高兴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职业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职业。

 

曾亮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就如此。

 

「来吧都来吧,吃饭了。」钱茴惠招呼着,「阿声,给王老师和爷爷盛饭。」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王则站起来要拿碗,被曾亮声抢去了,看了看钱茴惠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声,不用盛太多,我早饭吃得晚肚子不饿。」

 

他没想到,钱茴惠家里还有个老人,而且这老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上她家来。

 

曾瓦子并不理王则,桌上猪头肉的油腻香气、盐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儿和白酒的辛辣气息对于他来说,是个更大的诱惑。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特别是那碗白酒,闻起来就象是老家特酿的烧刀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早就察觉到王则的不怀好意,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老是在钱茴惠胸前转悠着。儿媳妇现在守寡,暗窥丽色的肯定不在少数,按理说,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瓦子上不了,你他妈的也别想上。看来我要看紧了钱茴惠才行。

 

曾瓦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在曾亮声看来,却好像急着要啃那块猪头肉,他孝顺地挟起一块猪头肉片,放在曾瓦子碗里,「爷爷,你吃。」

 

  「王老师,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气。亮声,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那儿有些辅导材料给你,还有一些模拟考卷,你也拿回家做一做吧。」

 

王则看似关心着曾亮声,其实是在讨好钱茴惠。他知道,自己对曾亮声越好,钱茴惠就会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钱茴惠笑得阳光灿烂,「阿声,还不快谢谢王老师。」

 

  很快,王则就吃完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亮声,记得来哦。」

 

      ***    ***    ***    ***

 

王则家住在学校里,一整排的屋子总共十二套居室,白墙红瓦,每套屋前都有围着竹篱的园地。王则住在最西边,离他家不远的是一座破旧陵墓,听父亲说这是学校的开山鼻祖袁庆初的坟墓。当年袁老先生倾其所有,创办了这间学校,后来解放了,他响应党的号召,把这间学校捐献给了政府。不过,也没有挨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动的那场轰轰烈烈极具破坏性的运动,最后上吊自杀。当时官方说法是:自绝于人民。

 

起初,王则听说是分给他这套房子,有些不甘愿,但后来校长找他谈话了,说这还是照顾你的,按你的资格还不能分到呢?咱校里还有许多老师都比你更有条件分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哼哼……

 

言下之意,王则当然明白,二话不说,就和新婚妻子冯佩佩住了进去。不过说来也怪,俩人结婚了这许多年了,愣是没生出孩子来。到多家医院检查了,都说他夫妻生理条件正常,完全可以生育。王则的父亲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了,这风水先生说是因为房子紧邻陵墓,阴气太重,阳气不足,所以女人不能成孕。王则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却又没有能力到外面买房子,只好先窝着再说。

 

曾亮声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不敢太早来了,怕老师有睡午觉的习惯。其实,他是极喜欢去王则家的,而且也常常去,主要不是因为王则是他的班主任,他是冲着王则俊美的太太冯佩佩去的。要说这冯佩佩也真的是个美人胚子,有关她的绯闻是层出不穷,说得最多的是关于她和校长的事。人人都讲,要不是冯佩佩,分房子的事八辈子也轮不到他王则。

 

打开门的不是王则,是他的太太冯佩佩。「来了,快进来吧,阿声。」冯佩佩跟他母亲一样叫他阿声,显得特别亲切。曾亮声最喜欢听她那带着些微磁性的声音,节奏矜持而舒缓,清丽如云。

 

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是一个含糊的、有点隐隐做痛的欲望,在灵魂的间歇期,那种欲望常常蠢蠢欲动地搔扰着他,以至于他经常半夜里醒来,便偷偷溜进母亲的房间里,看着母亲精致的脸,然后再跑回房间手淫。

 

他知道自己是错误的,而且是万恶不赦的。然而那种企慕,那种向往,是一种少男不可名状的新体验的追求,犹如饮鸩止渴般难受。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冯佩佩,害得他想入非非。此刻她正笑靥如花,典丽清雅,就如画中的观音一般。

 

「你王老师呀,被校长叫去打麻将了。他吩咐过我,说桌子上那些书是要给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可能是在家里吧,冯佩佩穿得不多,只是套了件衬衫,没有戴乳罩,依稀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了。大概是臀部过于宽大的缘故显得她的腰肢纤细,屁股虽然有点大,却还算上翘,小腿是象牙色的,曲线优美地从腿弯优雅地滑至脚踝处突然地收细,圆形的足踵因为有微微的酡红而愈发得光滑润泽。

 

她真美。

 

「那,那我回去了……冯阿姨……」曾亮声有些依依不舍,手里拿着那些书本和考卷,局促不安的。

 

冯佩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么这般生分,阿声。来,我这儿有冠生园的糖果,你来尝一尝。」

 

她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鼻脊与嘴唇紧闭时的棱角分明,塑出瘦削的颊骨沉毅风神,别有一种男子气概,这令她想起她的初恋男人。

「谢谢冯阿姨。」曾亮声坐在了沙发上,软软的一下子陷了进去。

「来,吃吧,挺好吃的。」

冯佩佩也坐在了他旁边,灵秀的眼睛只是瞧着这年轻小伙子。她向来喜欢曾亮声,一来自己老是呆在家里闲着没事,二来这小伙子善解人意,嘴儿又甜,长得又像前任男友,不比自家的丈夫纤弱。对于学校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杂言碎语的总是能流入她的耳朵,回到家后难免觉得委屈。有时想想,自己真要是像外面所传的花心,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校长洪浼中垂涎于己是好几年的事了,当初要这套房子,也确实是冯佩佩单枪匹马去要来的。只是过程很简单,远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复杂。

 

那一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个晚上。冯佩佩提着中秋月饼和一条阿诗玛香烟就去找洪浼中了,她是那种一旦想要做就要做成功的女人,心想就凭我这长相,难道还不能将一个糟老头子摆平?

 

事情果然如她想象。洪浼中先是支支吾吾,找了好多理由,后来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冯佩佩躺到了他的床上,把套裙的裙脚一掀,露出了下体葺葺郁郁的阴毛,在日光灯下显得特别的乌黑抢眼。惊呆的洪浼中在一阵的筋软腿疲下,竟然无法勃起,只好趴在她的身上,一味地啃咬着亲吻着,还不时地玩弄着那阴深的狭谷,最后只好在冯佩佩的手指套弄下一溃千里。

 

过后没几天,王则就分到了房子。此后,洪浼中找过冯佩佩几次,都没办法成功,那软答答的阳具就是塞不进她的阴牝内,每次都是过过干瘾,终于,没再来了。

 

闻着冯佩佩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清香,曾亮声有一点儿心猿意马了。毕竟挨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胸,以至于她的足踝,都是这样完美精致,这样让人惊心动魄。

 

「你把眼睛闭上,阿姨给你样东西……」冯佩佩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旁,呵出的热气痒痒地打在他的颈边,他一下子都酥了。曾亮声急忙闭上了眼睛,先是耳窝里一阵的温热,接着是奇痒,他的身子一振,顿时僵住了。

 

  冯阿姨在舔自己的耳朵!

 

  曾亮声一时之间都吓傻了。冯佩佩找着他的手,喃喃地说着,「阿声,摸摸阿姨……」然后把他的手放进了衬衫里,鼓鼓圆圆热气腾腾的两坨肉被他一捏,顿时不成形状。

 

  「啊……」曾亮声囉嗦着,他的手感到暖乎乎的,却又刺得心里头痒痒的不知东西,身子软绵绵的就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一股气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的样子。冯佩佩的衣服撩起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白,白得晃眼,像雪松,更像夏日里的雪白冰淇淋,可口又芳香,清冽逼人。一瞬间,曾亮声口渴欲裂。

 

  什么叫羊脂白玉?这就是了,腻腻粉粉,水润泽乡,那一团绒绒绵绵的阴毛正莽莽苍苍地生长在一片粉白的阴阜上,景象淫糜,诱惑着这花季少年。

 

冯佩佩把内裤褪掉了,她知道自己阴户的丰肥秀美,足以叫世间男人魂飞魄散,更别说这个刚刚初懂人事的小小少年了。

 

  胸脯一阵的麻痒,这是曾亮声在用嘴啜吸着她的乳头,这种性爱技巧不用人教,纯出天然,打任何人出生时就会的。她不禁有些好笑。到现在,他还是不敢把手往下伸,尽管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来,摸摸阿姨这儿……阿姨这儿好痒哟……」缠绵时的女人嗲嗲地用鼻音挑拨着少年,少年的手覆盖在多毛的阴户上,显得生硬笨拙,寻找不到那销魂的泥泞。

 

  「小傻瓜,把手指伸进去呀……」

 

(六)  细妹

 

炽热的情欲似乎像长着翅膀一样飞腾在曾亮声初啼莺声的天空里,她的手指正挠着自己的鼠蹊,正是从这里,暖流溯血液冲向头脑。他的脸好红。

 

「阿姨,我好热,好烫……」曾亮声呻吟着,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奔出胸膛似的,而鼻际飘浮的尽是花粉一般的香气,更是刺激着他勃起的茎体。

茎体被她握住了。

 

「热吗?放进来就不会热了……好弟弟,叫我姐姐……」冯佩佩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细细碎碎,茂林深处渗出漱出。

  「啊……」

曾亮声倒在了沙发上,阳具像擎天柱一样挺立着,膨胀到饱和,她的手指呵得人好痒!她的手好软好绵!他曾多次的自慰,可手淫哪有她纤纤小手盈握的舒服。眼前是艳红的熔岩,自太阳炉中喷薄而出,淹没了他情色的天空。

 

冯佩佩提着身子坐了下去,突然之间,她叫出声来。

 

她有点讶异于他的巨大,远远超脱他的实际年龄。虽然阴牝里滴着水,但阳茎的茎体仍有部分卡在外面,不能顺着这狭谷长驱直入。伴随她的还有曾亮声痛楚的呻吟,那是一种茎体穿透物质的破裂,像在琥珀的火堆中裂开,一股血丝从他茎体的马眼处渗出,他竟如处女一般流出了鲜红的血汁。

 

就在这霎那间,曾亮声就像凤凰涅盘一般,猛然坐了起来,一口噙着了冯佩佩的小嘴,嗫住了她灵巧潮湿的舌尖,舌头交缠处,唾沫暗渡,浑然不知天上人间。

 

冯佩佩欣喜地接受着他忽然的开化,这懵懂的少年竟然知道将屁股往上抬,配合着她的起落。她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阴牝内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偷情是愉快的,尤其是与这样的英俊少年,想到他的处男之精桨将要渡入自己的体内,灵魂深处的愉悦是无法言宣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邻街一个糟老头子夺去的。她得到的是一根冰糖葫芦,而这个老人付出的代价却是有期徒刑七年。

 

那一年,冯佩佩十三岁。也许正是因为过早的开苞,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也从懵懂无知一下子过渡到了成熟的阶段。王则是她人生当中第七个男人,在这期间,她先后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邻居老黄父子和初恋男友发生过性关系。

 

从起初的惶恐惊惧,到后来的乐此不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通向死亡之路上沉重淫縻的释放?这一切好似都是虚幻的,我是在梦里吗?

 

曾亮声痴痴地重复着同一样动作,他扶着那雪一般白的肥臀,起起落落着,只觉着那臀肉挤压着自己的丰硕,丝丝入扣,再无半分罅隙。冯佩佩下落的姿态很美,先是缓慢的,如同一曲忧伤的歌,接着又是迅疾的,如同一场狂风骤雨。

他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着的是永峰公园里流水河边飘飞的落花,而彼岸,是雪花飘散。

 

幻象中,这轻盈的身影化成了一个曼妙无比的人儿,瑶鼻樱口,美目顾盼,竟是母亲深情的释放。母亲特有的颤音摇动着他心底的星辰,在那两瓣粉红之间动荡着他膨胀的银柱,湍流透出缝隙,配合着母亲的啼啭,强烈地震撼着他尚且年轻的心灵。

 

他把头埋在那对丰乳深沟,香味沉郁,刺激着他胯间的游鱼,似闪电,似暴雷,击打在她黑夜的林间。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爱的扇面,辅展开来,一面洁亮如新月,一面鲜红似初阳。

 

  冯佩佩脸色殷红,体下阴沟早成沼地,泛滥成灾。胸腔中仅存的一丝丝歉疚不安之心在这空前的欢乐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无限欢欣完美。小伙子的热情似乎永无休止,他的头顶上沁满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痴迷,动作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变成婉转,上下颠簸时,如行云流水,两人之间的交合竟似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娴熟了。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性的世界正绽放着一朵粉红殷白的花朵,缓缓地包围着她们,那花苞伸出软绵绵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欢中的身心。

 

再没有道德的樊篱,再没有良心的防线。其实,他们此刻就像窗外那对银白的云雀,翱翔在青葱翠绿的田野之间。不管你凝视的是她股间小小的粉红雏菊,还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红苍松,这二者之间,那一段流云乳白,暗香浮动——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风和日丽。

 

  很快,他开始痉挛了。

 

     ***    ***    ***    ***

 

曾亮声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的。他是匆匆忙忙离开王则家的,临走时回眸的那一眼,叫他触目惊心——冯佩佩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散开的双股之间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棱。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颗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回去。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刘细妹的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着她的脸白皙细腻。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性爱,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曾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带回家看吗?」刘细妹欣喜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满眼艳羡,尽览无遗。

 

「当然,不过可有条件的。」曾亮声见她这么热中,不禁起了邪恶之心,想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湿,是否也像冯佩佩般的淫縻。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刘细妹大喜过望,丝毫也没感觉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恼我,否则我就不说了。」曾亮声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体内的一团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鼓动他上前贴近她。

 

刘细妹有些诧异,退后一步,「我怎么会恼?你快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让我亲一下嘴,我就给你。」曾亮声轻声说着,走向前一步,嘴巴几乎要触着她的脸了。

 

刘细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得像烂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棵苦楝树上,气愤地骂道:「曾亮声,你欺负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想不到,想不到,你……你是这种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欢曾亮声,今天见他这样无耻,不禁大失所望,伤心之余再加上恼怒,眼中顿时流下许多眼泪。

 

曾亮声见她如此气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过唐突无礼,马上收起轻薄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细妹,我,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当真。你……你说过不恼我的。」

 

刘细妹泪眼涟涟间见曾亮声颇有悔意,心下也释然了,「你,你以后不许再这样羞辱人!我,我虽然贫苦,可我不是那种任人凌辱的人……」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身后这颗苦楝树是我阿妈陪我栽下的,从苗芽出土到长成材,三年内要经过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则就会被虫蛀空,所以苦楝树也叫苦命树。我阿妈说,咱们人穷志不穷,要活得像它一样,坚强刚毅,百折不挠。曾亮声,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着刘细妹义愤填膺的样子,曾亮声愧意丛生,他摇了摇头,道:「细妹,你不要再说了,我好惭愧。这样吧,我把英语和数学资料先给你看,语文和化学资料我拿回家,等我们看完了再互相换着看,好不?」

 

他诚诚恳恳地握着刘细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心潮湿冰凉。

 

刘细妹「嗯」了一声,「好吧,谢谢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她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既有欢喜,又有几分感谢。毕竟,他对她是好的。

 

「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细妹,你有空可以来我家,我那儿还有些书,你也可以看看。」曾亮声其实本性并不轻佻,刚才那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性中邪恶的一面被挑了起来,被刘细妹一番义正辞严,犹如浇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突然刘细妹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急忙转身跑了。

 

曾亮声见她腋下挟着课本,轻盈奔跑之时,姿态优美,不禁痴了。

 

     ***    ***    ***    ***

 

乡间的夜雾初起时很轻很淡,于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袅袅升腾,如母亲浓睡时发出的阵阵呼吸,那么温柔那么恬适,幽香缕缕,缠绵于路边挺立的水杉、白杨、洋槐以及田畴深处的河网阡陌之间。曾亮声步履轻快,很快就穿过小巷回到家中。

 

家门虚掩,曾亮声一推便开了。母亲背对着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做活。柔和的灯光下,舔湿了洁白的线,母亲润润地捻细了,送进幽微闪亮的针眼,穿过去,轻轻一扯,便牵扯出来。这一丝一缕,带着绵长的纤细的柔情,也带起了曾亮声儿时绵长的记忆,还有胸中涌动的稚子之情。

 

「妈,我回来了。」曾亮声柔声地叫着母亲。因为要贴补家用,钱茴惠找了家民政服装厂,引些针线活回家里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缝成搭攀,再把这些搭攀缀在毯子的边缘。

 

「嗯,回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刚才加热了,快些去吃吧。」钱茴惠并未回头,她的手法熟练,全神贯注地对照着纸上描好的图案做,生怕做错了。

 

「爷爷吃好了吗?」曾亮声没看见爷爷,他装上两碗饭,母亲总是要等着和他一起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钱茴惠站起身来,仔细迭好手中的毯子,「终于做好了。你爷爷出去逛街了,说是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她是在说谎,曾瓦子是和她吵完架后气冲冲地出门的。起因就是曾瓦子要钱茴惠跟那个王则老师少来往,说这小子不怀好意。钱茴惠却是冷言冷语的说,恐怕不怀好意的人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这下子曾瓦子可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非要钱茴惠说是谁不怀好意了。他虽是心中有愧,但毕竟是钱茴惠的公爹,在老家,这可是绝对不能挑战的权威。哪晓得钱茴惠自从跟着她老公到了镇上后,竟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全不将他这当公公

的放在眼里了。

 

钱茴惠嘿嘿笑道:「我说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实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回乡下去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脸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着,心烦。

 

曾瓦子气得是全身发抖,差点就背过气来。他指着钱茴惠连说了几声好好好,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把门一甩,就跑出去了。钱茴惠轻蔑地看着他,也没理会他,心想这老家伙也跑不到哪里,等会肯定又灰溜溜的回来。

 

 

 

 (七)  暧昧春情

 

 

刘细妹边走边回想着适才自己激愤的神态,可能把曾亮声吓坏了,忍不住哑然一笑。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也是颇有几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这穷女孩的地位,没想他竟会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来调戏自己。她手里拿着几张数学和英语模拟试卷,这是她一直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东西,曾亮声的这份慷慨也叫她心里十分感动。

 

  对于她来说,家是她不想回却不得不回的那扇门。父亲刘老根人倒是长得五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疯,平时不喝酒时,却又是大话连篇,吹牛吹上了天。刘细妹一直闹不明白,怎么母亲会嫁给这种人?

 

  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二姐,你别进去。」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弟刘多,这是个机灵鬼,嘴巴甜,很讨家里人欢心,又生得胆大,有时刘细妹晚上出门,便时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你不要进去,爸正跟妈那个呢。」刘多一脸诡异,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年长自己一岁的姐姐。

 

  「啊!」刘细妹满脸通红,又看见弟弟一副赖皮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个月刘多在厨房里偷看父亲和母亲亲热,正好自己到厨房拿火柴,无意当中也看见了那个火热的场面,下身无毛的阴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特别是弟弟那回眸时火辣辣的目光简直象是要剥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又羞又怒。

 

  此刻,刘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来了,放肆而大胆,停留在了她日渐鼓起的胸脯上,黝黑的脸上隐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她想起了刚才曾亮声轻浮样子,不正是眼前这个坏小弟的神气一般无异吗?

 

  「姐,咱们再一起看怎么样?」

  刘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小猴子,让她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小子读书不正经,却对这种腌臢事兴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时候,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滑稽样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家有三间厢房,刘多和她大哥刘高住一间,在最右边,她则住在中间,最左的那间正是父母亲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紧邻着厨房。上次细妹就是和刘多从厨房的缝隙偷看到父母敦伦的景象。

 

  她有点奇怪,怎么刘多刚才没去看,却站在门外等着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来,刘多就嘻嘻地凑上来,「姐,他们刚进去,肯定没那么快。我瞧妈好像不太乐意。」

 

  刘细妹「呸」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妈不太乐意了,也不羞耻,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落,几只母鸡正趴在地上啄着沙子,那只大黄狗懒洋洋地蜷缩着身子在厨房的门槛上打瞌睡。母亲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来吧。」

 

  「这不孩子们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让我吐出来吧,憋着难受。」

 

  「要是他们回来呢?你不识羞,我却识得。」

 

  很快,房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是压抑的,不太情愿的,接着又是一阵粗浊的喘息,母亲的喉咙似乎是被压着重物一样,又象是受了伤的小兽发出的嘶鸣,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姐,咱们到你房里去看吧。」

 

  刘多紧紧跟随着刘细妹,他处于少男萌芽阶段,对于这种事其实似懂非懂,只想着这其中的有趣。母亲肥硕的乳房和丰厚的阴牝,高潮时的颤抖和呻吟,让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吶喊,是一种欲望得以渲泻的快感,随着母亲的身体颤抖而颤抖。特别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邪恶的颓废。

 

  随着母亲的一声声叫唤,以及父亲歇斯底里般的咤喊,刘细妹的手心里攥满了汗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撕开了裂口的豆荚,熟烂了,化作了四散的碎片。而站在身后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闷雷,又像火焰,潜伏心底的人类本能豁然洞开,所有的黑色邪恶悄悄地泛滥成灾。

 

  蓦地,刘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缓缓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脏因即将来临的邪性而懔然颤动。她想挣扎,可内心深处似乎又颇为喜欢这种荡人魂魄的抚摸,刚刚被曾亮声调动起来的那丝情欲剎那间又被点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鲜花其实急需着露珠的滋润。

 

  她低垂双眼,晚风随着裤子的下褪微感沁凉,刘多的手已经按抚在了她的阴牝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试图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闪电般掠过。

 

  「不能这样,刘细妹,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顺手一推,半蹲着的刘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到了地上,看见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从突然的惊惧中醒来,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里母亲再次地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近乎是一种死亡前的喧嚣,又是一种远处飘忽不定的颤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这沉闷的运动抽进抽出,越到后面,越是激昂。

 

  刘细妹不理会弟弟,转头奔出了大门,独自站在了围篱的外围,性欲的狂潮如同澎湃的洪流,涌进了她的生命。

 

  剎那间,她懂得了,曾亮声的眸子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    ***    ***    ***

 

  窗户开着,微风中有了一丝令人发抖的凉意,晓月的清晖融入了白夹竹桃的光泽。曾亮声伏在父亲留给他的黑木楠桌上,做着下午从王则老师那儿带回的试卷,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犹自沉浸在一天以来的奇特际遇,香艳得象是涂抹一层缤纷迷离的色彩,这个潮湿的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一切的一切,是扯断了风帆的离船,悠然飘动的一天。

 

  母亲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作业,没有工作的母亲总是喜欢这样悄悄地凝睇着爱子纯净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气息流荡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灯光流泻在她的身上,娴雅迷人。

 

  「阿声,休息一下吧,妈给你炖了只土鸡,现在吃刚刚好。」钱茴惠见儿子沉思的样子,似乎有许多难题未解。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丈夫是个优秀教师,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时歇息一下,许多刚才想不到的办法,会在不经意当中突然而来,令人豁然开朗。

 

  「哎。妈,你也吃一些吧。」曾亮声闻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鲜丽,「是放了水发灰树花吗?」

 

  他心里很温馨,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每次有了点钱就买补品给他吃,这只土鸡几乎花了母亲一个星期的工资。他也跟母亲说过好多次,可她总是说,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你不要心疼钱,妈再挣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欢吃我的树花炖土鸡,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钱茴惠想起丈夫,眼眶里不觉又湿了,爱侣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女人……

 

  曾亮声见母亲声音哽咽,已知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心下恻然,想父亲母亲生前恩爱无俦,而今阴阳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却须常常生活在这种思念的煎熬之中。更何况,错综复杂的生活环境,财富、名誉、忧愁,种种负担纷至沓来,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肩负?他恨不得立时长大,能替母亲分忧解愁。

 

  「妈,这块给你。」曾亮声把鸡脖子递给钱茴惠,母亲总是喜欢吃鸡爪鸭爪之类的,家里有的话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亲也不跟她抢。

 

  「嗯,乖……」钱茴惠接过鸡脖子,见儿子满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象是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性欲竟像一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欲望的浮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脱口,就有点后悔,深怕母亲生气。

 

  剎那间,钱茴惠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该生气才对,起码也要娇嗔地骂他几句小不正经,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害羞?

 

  时光凝滞了一般,一瞬间,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亲厚,多少畅谈,多少梦想,多少暗示,纷至沓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份闲散的暧昧泛溢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么好看?妈老了……」钱茴惠沉默了许久,才略微将目光凝望窗外。透过依稀的枝杈,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离人的微笑,更似精灵的舞蹈。

 

  「不,不,妈,其实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真好看。」曾亮声有些急切地想表白什么,似乎说迟了母亲就不好看了一样。

 

  他曾经听过邻居的那些妇人私下里议论,这女人长得狐媚之极,只怕她老公会受不了,果然被她克死了。当时他心里好生难过,只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们吵上一架,可又害怕跟母亲惹事。

 

  钱茴惠微微笑了一下,「还不快点吃,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她转开话题,只觉得外面好黑,可里边好暖。从那散布星斗的黑暗夜空,彷佛传来了神灵的话语:「我给予你的美丽与温存难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吗?」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她打开门,走向这长夜,启明星的光辉泻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香充满了妩媚的诱惑,她的心底响起了疲惫的鼓乐声。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再呆在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儿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镀金的利剑,直要刺透她的胸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阅览。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正在用欲望的火焰来把自己未来的时光烧成灰烬。剎时间,她满脸通红,有如烧透了天的晚霞。

 

  刚才儿子站起来送她的时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她感觉到了,只觉得身体发痛,体内有一个声音在有力而执着地呼唤,儿子已经是个男人了!

 

  曾亮声目送着母亲窈窕的影姿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茫然。他想起前天和母亲一起去土地庙上香时,坐的是一辆农用车,他们坐在车斗上,车斗上装载的是南方来的柑桔。母亲紧紧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静静不动。空气中有种朦胧的气氛,像笼罩着他俩的迷雾。周围一片寂静,衬托得这农用车的马达声异常响亮,一切都象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挂着的戒指,那是父亲送给她的结婚戒指,象征着母亲早已名花有主。可现在,父亲去了,是否意味着母亲该摘下这枚戒指了呢?

 

  母亲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弯的嘴角骄傲地微笑着,他想着她说话时柔和的圆润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籁。他的四肢生硬不听使唤,就象是被蜘蛛网住了不得动弹一样,沉坠在恶梦里,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大感愤怒。他想抓住什么东西,使自己摆脱出来,但周围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凭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凝注在身边的母亲,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亲出门时回眸的那一剎那,哀婉动人,眉梢眼角尽是春情弥漫,女人的味道在此刻最是浓香。他终于知道了,其实小巷中的那些长舌妇们,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八)

(八)自慰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

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

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象是在寻找什么。"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

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

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冯

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

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她薄唇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

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艳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心想,隔着一道布

帘,也看不见什么。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纹胸里。

 

  "死样,也不怕死。"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来

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露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曾亮

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骚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红潮的微波。她虽淫荡,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

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撩乱。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风中飘扬。

 

  什么是色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胸中

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阴也肿了,微微颤抖,脑

子里充满着淫欲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着,她说不

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她的内裤很快就扒啦下来,

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冯佩佩一只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阳物,空气中夹着她阴牝里沁出的湿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

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肉贴着肉,唇对着唇,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潮湿的丛草之中,嗫吸起她

的阴牝。"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冯佩佩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身子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吮吸着她的阴蒂,忽儿伸

进牝内,一番的搅弄,让她不禁地紧紧挟着双股,牝壁一阵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铺。窗外,散发出淡红色

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泽地

里,哥哥无耻的言语犹在耳旁。你这贱女人,要犯贱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

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贱,还没怎么弄就都湿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弄着她的

阴毛,硕大的阳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满的臀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

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

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

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

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

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

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

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

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

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她一

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

是,妈妈,我好无奈!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

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

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可

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

高亢了。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

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他知道,此刻身下

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

 

  只是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在

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蓦地,

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

银泻地般倾巢出动。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

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    ***    ***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

静静的一块一块。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

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干净齐整,

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

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

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

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

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

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象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

重错落。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

缓有致,春水泛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

缎。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

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

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

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该想象,这是儿子的一根长茅,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

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

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

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

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

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

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

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

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

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

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

管只是在灵魂上。他象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

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

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

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

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

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枝充血的茎体!或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

(九)

骄阳似火,西晒特别的悠长。钱茴惠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曾亮声吃完晚餐,抿嘴微笑着,儿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样,总是这样的狼吞虎咽。

出门时,落日犹然摇曳着满地的霞光,照射在平阳街的边缘。好不容易考完了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长久以来的紧张和疲惫了,曾亮声提议去看一场电影,钱茴惠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在她心底,越来越离不开儿子的依恋了。而他呢,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找借口腻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学来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着没去。尽管,他们的脸上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们俩现在谁都无法遏制他们内心当中那已被唤醒的某种东西,它使他们的感受更为强烈,使他们的生命更为生机盎然。

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于他们双方都是一种极其美妙极其隐晦的自我表现。他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而她则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妩媚可爱,越发的不象是他的母亲了,倒象是他的小妹妹了。

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位于西郊。平时看场电影或者录像,算是小镇居民唯一的文化享受了。与盛夏的室外相比,电影院里显得阴凉许多,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许多凉风来,几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俨然置身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们进来时刚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纪录片,迎面的大荧幕上闪现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芙蓉镇其实这部影片他们已经看过了,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还是走进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影片里面那种忘我偷情的一种暧昧吧,在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有限和感伤的东西,似乎在人的灵魂极限里总是企盼着一种无限的感觉。现在这种渴望了解自己最大极限的自我的激情随着影片的层层推进,不断高涨。

钱茴惠此刻就像一朵颤动在暗室的鲜花,绽放着诱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时的抓着她的手。沁凉,微湿,像天鹅绒的手掌。

高低音喇叭里传出的喘息的骚声,撼动着心天,为这无边的春意注加了几分荒情和野趣。钱茴惠忐忑不安。在内心深处,她始终知道自己在玩弄着一场虚假的游戏,为了自己肉体上的满足而接受荒唐的热情,而这道热情竟是来自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种迷茫和混乱,她又怎样才能解脱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毁灭自己。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象儿子宽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声音,向往着在那儿躺下。她羞耻于自己可怕的灵魂,这是以一种幻象来亵渎神圣的母亲形象。

昨夜他又来了。窗户开着,夜色四合,四围的树影,遮天幕地的朦胧氤氲。一道魁伟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阴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一种介于幻觉和平日世界里充满了激情的混乱又再次袭来,荡涤了钱茴惠的全身。火热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这火热的季节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股间的阴毛潮湿地,撒乱在隆起的阴阜上。

这是一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縻景象!何况是正在成长的少壮呢,而这个少壮前不久刚刚初尝禁果的甜蜜?他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那种停留于幻想的游戏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触摸和抚慰,令他魂牵梦萦的牝门,这个地方,就是诞生了承载他魂灵的肉体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灵欲的交战。

他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抚摸它。再也受不了这份衷心的煎熬。尤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则家里,他跟冯佩佩做爱时,她在销魂后跟他所说的:「我恨不得天天能跟你这样,这样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爱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实女人就是一张纸,只要轻轻一个指头,就可以捅破它。」

母亲雕花白瓷般洁净的胴体裸裎在清爽的空气里,阴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阴毛在月光的洒泼下象是青藤的影,终于在这午夜的梦魇里解脱了白日的禁锢,开怀地嫣笑,轻轻地晃动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贵。高雅得象是皇宫里珠围翠绕的妃子,舒展着她柔美的腰肢,微微上翘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声懵懂的心灵。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说,他还残存着一些虚伪的道德锢禁的话,此刻,母亲的娇弱与妩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毁了他的堡垒。

他伫立良久,嘴角颤抖着,双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却又不敢前进,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此时的空气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钟摆也随着他的呼吸顿止而顿止。

就在此时,母亲呻吟了一声,白白的大腿张开了,呈一个大字形,中间的那道细缝瑟缩着,像一朵细小的粉红花,光影落在上面象是蝴蝶乱飞,两片阴唇象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声的脑子里轰然一声,象是夜游的恶魔瞬间飞过。他抑制不住了,坚强的双腿支撑不住心口无比的疼痛,跪了下来。眼前,一朵猩红的栀子花,花瓣折出波浪纹的迭痕,遍体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他的喉咙有些哽住了,呵呵的低沉象是一只困兽无奈的悲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紫,羞愧惊喜在他这浅尝性事的灵魂内宣战。胯下的神杵膨胀如铁棒,在体内奇异的感觉导引下,这种感觉化成一道奇异的鬼气迅速侵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母亲那朵非凡美丽的花瓣,在这黑夜里,没有白日的拘束,只有黑夜的放纵和恣肆。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尽管空气是诡异的,房间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这是盛夏的天气所没有的,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因了母亲体内茵蕴的水气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头细细舔着,先是轻点数下,接着用它挤开了两片花瓣,抵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夺目的蒂儿上,滑腻湿润,入口糯软甜香,别有一番风味,不是冯佩佩那种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亲轻颤一下,然而鼾息依旧,似乎并没感觉到儿子的侵犯。于是,他再次的放肆了,在吸咂阴牝花心时,双手细捻着她渐渐变硬的乳头,涉事性欲不久的他毕竟欠缺经验,这乳尖的坚硬,其实是性欲勃涨的体现。他不知道,母亲钱茴惠

此时的脸早已绯红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间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雾。

钱茴惠的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灵深处的欢畅,是无法言宣出口的。此时此刻,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也毁却不了蕴含在她心内澎湃的激情。这只是一场梦,梦里依稀神的光临,有冉冉渐翳的金光,像满开着艳红的罂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对于性事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常常作着同样的一场春梦,醒来时,总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酱汁一样的浓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后,她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总是闷在心里,排遣不开,就跟后屋边的那臭水沟一样,阴郁郁的,腻在她的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而儿子适时的出现,适时的长大,无疑是一种性欲添加剂,洒在她日渐萌发的寡妇心田里,经过夏夜微风的吹漾,袅娜着她的情丝。

这薄薄的夜呀,清隽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窗格,泼洒在了钱茴惠柔腻的肌肤上,疏疏的,彩苏的艳晦,刺激着亲生儿子的眼。她知道,此时的后生藉着清夜的轻狂,正肆意侵略着她的领空。可是,自己不能吱声,这场游戏像披着一层薄薄的绿纱面幂一样,永远不能揭开,裸露的母子游戏是不能相玩亵于光天化日之下的。

有时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导火索。

终于,他越发的放肆了。轻巧的手指忽而揉搓着她早已饱胀的阴蒂儿,忽而用牙齿啃啮着它的充实,让她一直试图隐瞒的身体竟不随她愿,紧张的肌体充分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点进来!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焚毁于内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灵焰了,然后,永坠于这夜的监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后,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几乎虚脱的母亲,四肢无力地调整她自己亢奋的心绪。而床前,一滩浊流流泻在薄薄的地板上,晃得惊人,这是她儿子留给她的。

银幕上,秦书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缠绵,混浊的喘息,交缠的肌体,曾亮声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脏呯呯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着银幕上衬托出的光影潦乱,母亲钱茴惠身体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离,鼻翼翕张,呼吸间香气浓馥,任电影院里杂乱粗重的汗臭也掩盖不了母亲的体香。他不禁又想起了昨晚,母亲的沁肌透骨的温柔,还有肌间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红。

他再次伸出了手,从扶手的间隙里伸了过去,直接触到了母亲的大腿。今日的钱茴惠穿着一件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连衣裙,料子是以前结婚时剩下的呢子,浅灰色,质地不坏。

她要穿着出门时,儿子那欣赏爱慕的目光里,满透着她的骄傲。有什么比自己儿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来了,儿子那只烫人的手慢慢腾腾地伸过来了,直接触到了她的大腿,瞬时灼伤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肤。哦!不,不能在这儿,钱茴惠感到羞愧,本能地后缩了身体,对儿子不看场合的悖举有些恼火,又有些儿佩服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胆。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颤抖,欲火燃烧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烦燥,心底漾起波澜,牝心再次收缩起来,沁出了一滩柔媚。

伸进来了!宽松的内裤里伸进了儿子侵犯的手,执着而强硬,目的很明确,竟是直抵她的牝心!「妈,都湿了……」儿子凑在耳边喃喃着他的得意,使她生气,想发火,可又不敢。她全身因为这种无礼的冒犯而颤动,而难受。牝房里,有一股往外溢的冲动。

她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再顺着他胡来了,而无助的她只能选择回避。

曾亮声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生气的母亲往电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来跟在后面。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母亲的心思吗?他心底不停地自责着,恼怒自己的急躁。

顺着一条平整的胡同,钱茴惠大约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来,急步赶来的儿子拉住了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胆了,也不看看地方。」钱茴惠转过身去,看也不看满头大汗的儿子,面前一列白粉墙,高约六七尺,墙上是青瓦盖着脊梁,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去的是几棵枣树儿。

她蓦然想起,不知不觉地,这是走到电影院的后头荒坡来了。

见母亲只是责怪他不看场合的无礼,而不是恼怒自己的侵犯,曾亮声顿时欣喜若狂,心花怒放,这是多么灿烂的季节呀!

他急步向前,从后面抱住了钱茴惠的身体,温暖而颤动,如墙角的野花儿。

「呸!」钱茴惠挣脱开儿子的拥抱,缓步走向前面一间粗陋的农舍,其实也只是用几根木头搭起的棚子,杂乱无章的延伸开去。最外头的那堵墙外是养鸭塘,土岸上散乱着白色羽毛,风把沾满泥土、无处栖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头的草地和荆豆丛。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墙,这儿挡住了许多视线,只有天空飘浮的云朵,羞羞地看着地面上两个飘然的身影。

曾亮声甫一进门,就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急匆匆地掩上了,转过身时,母亲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里,这个世界就浓缩在了这间小小的木舍里。

几丛枯草杂乱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筛着淡黄色的残晖,外面老树上知了在拉着断续的嘶拉之声,象征着这天空竟是如此热烈。而此时此刻,农舍里越发的寂静了。

(十)

钱茴惠背对着儿子,缄默无语,静静地站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她不知道,这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会毁灭整个人生,包括自己和儿子。可未来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这后生的继续。脚步声近了,她原本紧握着的拳头反而放松了下来,心花散了下来,散成松松的一堆。此时的钱茴惠,没有意志,没有肉体,只有灵魂飘浮在充满稻草香的农舍里,茫然无措。

曾亮声沉默着上前,双手从后面环抱着母亲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时此刻,动作胜过任何语言,母亲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他感谢今天自己的冒昧战胜了往日的畏葸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创造,自己的意志融入了母亲的意志,然后诞生了一个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无言,往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轻烟了。

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渐趋坚健的胸脯,然后一手绕到前面,伸进了母亲轻盈的身子里,抚摸着那颤抖的丰满,一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中指轻扣着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内裤,乳黄色的带着系扣,顺着她纤细的腿掉在了脚踝上。与这炎热的夏日相比,母亲流水一样的清凉肌肤带给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服恬适,尤其是,那朵花瓣边蓬勃的小草,更是荡漾着这少年骚动的心。他把中指没入那牝内,紧窄温厚是它的特点,比起冯佩佩宽松荡荡的阴户来,更显得小巧玲珑了。

钱茴惠嘤咛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丝羞愧,个中又带点点莫名的欢喜,这阴牝虽然几经人手,但也只有儿子,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爱,是人间最美的敦伦。

父亲从不教她任何伦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从邻里婆姨谈话间依稀知道一些这里边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从小就没有学过多少文化,就连一些生理常识也不太懂。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时,还是父亲帮着她换下了染红的小花裤,并用毛巾清洗了她的下牝。从此以后,父亲总在晚上用他那生满舌苔的舌头舔着她的阴牝,还常常要她抚弄他的阳物,直到泄出一滩滩涅白液体。小时的她只知道要让父亲快乐就要这样,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样了,丈夫如此,好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儿子也是这样,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他的中指扣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内已经沁出了许多粘液了。就在这时,她的手碰到了他的阳物,这让她感到诧异,它竟长得这般大了,蟒首昂扬,坚硬丰硕,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妈,把它放进去!」儿子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舌尖撩拨进了耳朵里,竟然让她又是一阵的快感。这小子几时学得会这样调情了?难道是天授的?钱茴惠紧闭着眼睛,酡红的脸上又是平添了几分妩媚红云。这巨棒入骨的滋味将是怎么样呢?或许,开始会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钱茴惠瞎想着,扶着那股巨大对准了那窟销魂洞眼。

曾亮声稍一用力,耸入了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山谷,富饶肥沃,水美草丰,刚一挫入时就有滋滋的水声了,紧接着,又有丝丝橹浆交汇的滑行之声,声声入耳,一片淫縻。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颠倒,只有卖力地顶向前去,渐渐地,钱茴惠把前臂倚在了破旧的墙壁上,才能抵挡住那股怒潮汹涌了。

天快黑了,斜晖呈现出铅色,半明半暗间,钱茴惠轻轻地捏了下儿子的手臂,「声儿,妈累了,想躺下来……」

「哎,妈,妳别动。我来。」

随着亮声阳物的抽离,钱茴惠顿时感到一阵的失落,随即阴牝内涌出一股粘滞。

她身体颤抖着,有些惊恐,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她张开了眼睛。

万籁俱寂,眼前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兴奋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痴痴凝视着她,象是在寻找什么,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刚才舒服吗?」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这使得她的阴牝更形向上,拱出了一片淫荡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红霞映天,碧波浩瀚。「妈,我要来了……」

「是的,妈好舒服。」钱茴惠在心底喃喃着,鼻翼间渗出细细溪水似也的呻吟,她只觉得阴牝内壁正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刷打着,刮磨着,她晕眩,似乎被流贯全身的色彩变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这样的姿势真好,像音符合拍于旋律那样,儿子正缓缓起伏在她丰饶的胴体上,放荡恣意。

猩红的阴唇和透体的铁棒注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这火有蔓延的趋势!

处于亢奋状态的钱茴惠喃喃呓语,这并不是一种谵妄,清丽如许的她面庞上盈满了珠贝的光泽,恰似剥去紫壳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飞星。

无形的欲火穿越内心,顿时令人感到一种脱俗的轻松!或许,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她,陈旧的过往已化为蝶飞的残灰,新的躯体已从蛹中蜕变。儿子卖力的抽弄,喉间粗重的喘息,依稀从俩人阴器交合处浮动着清浅水声,再加上钱茴惠轻软迷离的呻吟,让这小小的农舍不再清凈,从檐间到草垛,响着丝质般的浮音。

静默中,她似乎听见了音符咬断草根的声音,故乡,那童年的故土,被父亲犁翻的土地……

夕阳风披着斑驳的色彩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反而是推波助澜了,把处于欲望巅峰的母子俩送到了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境界里。相互之间熟稔的气味,家族血脉的维系,彼此种族的血交融交汇,镌印在了纠缠着的胴体之间。曾亮声不再是那个步履蹒跚的孩子,而是威风凛凛的占有者,他知道,自己沦落之处便是再生之地,过程中悄然进行的事实,就是母子交欢执迷的过程,尘世间,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性爱永恒,永恒在俩人魂断腰折的那一刻。母亲身上弥漫着菊花香,乳汁的芳香,还有牝间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间的至纯香味。

他高一声低一声地,蕴含着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烧向这片富饶的热土。

他又像一辆披着铁甲的坦克,辗过母亲娇弱的躯体,尽管它美好如雪,莹莹水灵,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着它在自己的履带之下,美丽的花瓣被一瓣一瓣地辗碎。

别责怪我,母亲!他猛烈地冲击母亲的夔门,狂野间,纷落如雨,溅起一片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萌动,飘浮,腾翻。

这就是儿子的剽悍,他给予她坚定的信念,他将是她的整个天空,包含着今后一世的风雨。他是这样年轻,从未经沧桑的洗劫,明镜似的清凈,玉色的瞳孔却深不见底,在告诉她什么是地老天荒。她爱怜无限地抚摸着软趴在她身上的儿子,眼里渗出了泪水,下体仍是处于一团火焰当中,刚才那一番粗鲁磨砺已将她的柔弱阴牝化成了熊熊燃烧的一朵红罂粟。

而儿子的精血,涌进并融合她的精血里,流淌成一条不伦之河。它以一种馥郁浓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风露飘逸。当狰狞的心魔呼啸着把迷途的母子送到了永不回头的命运之途上时,就已注定,这场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恋,将在狂风暴雨的世俗指缝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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